“老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一人低声问道。
“老杜,此事休要再提。卢宽落得如此下场,实属咎由自取。试想,一位公主殿下被发配至新成立的、毫无实权的部门,他若能稍作掩饰,或许能避免这场风波。可他却肆意妄为,终究是自食其果。”房玄龄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不屑。
“老房此言差矣。卢宽不过是个替罪羊,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不正是那些想借故给陛下一个下马威的人吗?”另一人反驳道。
“呵呵,这下可好,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别的不说,楚王李佑那关,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说话间,众人不禁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捏了一把汗。
一旁的魏征则笑道:“你们这么想是在担心你们自己吗,要我说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楚王怎么了,陛下又怎么了,咱们做好分内的事,谁也就挑不出毛病。”
听了魏征的话,房玄龄和杜如晦等人都无奈的翻白眼,都想着“你厉害,你牛,你是做的啥毛病没有了,但是我们有啊,再有如果真都像你说的那样,还能有之前乱七八糟的事吗。”
与此同时,在兵部尚书李靖、侯君集、秦琼等人的聚会上,气氛同样紧张。侯君集见李靖与秦琼对卢宽之事无动于衷,不禁好奇问道:“二位大人,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靖依旧沉默,而秦琼则嘴角含笑,缓缓开口:“说什么?你还真以为去年楚王离去时,药师让我们兵部不得插手外部事务的原因只是如此简单?”
侯君集闻言一愣,转头看向李靖:“尚书大人,您的意思是……”
李靖轻叹一声:“唉,这大唐日益强盛,有些人却开始心浮气躁,忘却了自己的本分。他们不明白,无论是市井的安宁还是人心的稳定,都是陛下乃至整个大唐所珍视的。如今一切尚在起步阶段,岂能因一点成就而沾沾自喜?”
侯君集闻言焦急不已:“尚书大人,我的意思是楚王他……”
李靖点了点头:“你所说的不错,这或许是父子间的某种默契,也是实在无计可施之下的权宜之计。你以为一个尊贵的皇子会仅仅因为小事离家出走?别忘了楚王府每月的开支有多少,收入有多少。这些都不值一提。”
侯君集听后浑身一颤,秦琼见状递上一杯水:“小候,你心中所虑我已知晓。但你要明白,在大唐,任何挡了陛下道路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侯君集点了点头,饮下一口茶后问道:“那世家那边会善罢甘休吗?”
李靖与秦琼相视一笑:“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这一年多来,长安城的变化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些都是楚王殿下在背后推动的结果。里面有我们的该分的,也有世家的份额。如果他们不妥协,那部分成果便与他们无缘。”李靖眯起眼睛补充道,“更何况,我们掌握了全大唐的镖局。如果他们敢闹事,不用楚王动手,我们便能轻易将他们铲除。”
此时的三省五部正热闹非凡,大家都在热烈讨论礼部的事宜。
而在皇宫内院之中,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正陪伴着李佑与豫章公主共进午餐。席间李佑向豫章公主交代着礼部与教育部的工作细节,而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则在一旁认真倾听,不时点头应和。
皇家经过一番隐忍,终于等到李佑归来,并借助大唐学院与医学院学子的实习契机全力推进各项事业。这些学子将被分为多队前往大唐各地,进行调研,将各州县的实际情况汇总给李世民以供参考。
午餐过后,李世民拉着李佑来到御书房,只见房内堆满了奏折,李佑见状转身欲逃,却被李世民从背后追上,这一幕让长孙皇后与豫章公主笑得前仰后合。两人蹲下翻开一份奏折,发现其中记载着河道改造与路桥建设的事宜,而李世民显然已将这些奏折分类整理妥当,意图明显——他召李佑前来正是为了处理这些事务。
直到夜幕降临时分,李佑才勉强完成手头的工作。他匆匆一瞥这些奏折中的内容,因为最终定论,还需待学子们归来后才能确定。抬头之际他注意到,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正在愉快交谈,不禁感到无语:“爹您这是要饿死儿子吗?”
李世民闻言笑道:“胡说什么呢,走回家去,你爷爷派人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回家就能吃。”李佑点了点头刚走到门口又突然问道:“什么意思?你们都搬回芙蓉园了?”
长孙皇后走上前拉住李佑的手解释道:“你爹说孙子孙女还小,得在爷爷身边照顾,这不你早上出门时我们就搬回去了。”
李佑听后转头怒视李世民:“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连儿子都骗。”李世民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胡子:“别这么说有些事你做总比我有强吧。”
李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世民早已知晓一切却故意留给他处理。
一家四口刚走出皇宫,便被六辆马车拦下,薛仁贵上前询问情况,马车上的人下车行礼,李佑这边一看都是世家的代表,他们过来就是看看能不能把卢宽放出来,而李佑呢,给出来的则简单,要求赔偿十万两以安抚人心,那队人听后,都笑呵呵的答应下来,马车随后继续前行。
路上长孙皇后问起他们是否会同意赔偿李佑笑道:“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重要的是人没事也算,给他们一个答复而已。”听后长孙皇后点了点头。走了一会儿后李佑望向窗外发现街道异常安静,不禁好奇询问原因,得知内城商业区已迁至别处,内城仅剩四个市场和小吃街因此行人稀少。
但也没有说那么少,只是和之前人挤人来说少了不少人,最起码中间能过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