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开封府的五品御前带刀侍卫,专门管抓贼捕盗,碰上我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我叫冯安,是欧阳凌峰和徐良白云瑞的好朋友,冯安摇头晃脑的说着。原来是冯的老爷,那就拜托您帮我管管这桩逆事。再就是求冯大老爷在包大人面前给我说说好话,别把我姑娘给押到开封府,用狗头铡给铡了。老段头趴在地上给冯安磕了三个响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姑娘那样对不起你,你这当爹的还是惦记她,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能做到。我这里有好吃的和好酒,你赶紧吃点东西带我去。
冯安把东西拿出来放到老头面前,老段头这一会儿也心情好了,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起来,一会功夫就把这堆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只撑的他打饱嗝。两个人翻过了两座山梁,来到一个小山坡上,登高远望,果然在一个小山沟里有一个小屯子,零零星星有20多户人家,由于天色已晚,人们早已入睡,也没有什么灯光。两个人下了山坡,从村东头走了进去。从这里数第三个门楼院里有个柴火垛,大门是黑漆的,就是我们家。老段头在黑影里指指点点。
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千万别再上吊了,我进去捉贼,回头周济你们父女团聚。不管出什么事,不要乱跑乱喊,一切我自有安排。冯安抽出单刀按照老段头的指点轻手轻脚的向院里摸去。123,冯安用手数着,踮起脚,拔着脖儿往院里观望,果然有一个大柴火垛,比别人家的要高一截,院里有三间正房,里面灯光明亮,而且还有人影晃动,高凤鸣,你这老家伙不学好,今天要让我捉住你,一定给你算总账。
冯安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石子,扔进了院里,只听啪嗒一声响,院里没有狗叫,这才放心的两脚点地,身子轻轻地飘落院中。冯安本领不是很大,可是这一套不外行,只见他蹑手牵足,看了看四下无人来到了窗台下,用舌尖点破窗户纸,来了一个木匠,单吊线睁一眼闭一眼,往里观看。屋里点着蜡烛,把屋子照得通亮,一个年轻的姑娘,正照着镜子梳洗打扮,还存柜子里拿出了几套衣服穿穿这件,换换那件,嘴里不时的发出笑声。
看来这就是老段头的三姑娘,这女孩子要是学了坏,还真了不得,看她美滋滋的在这里等野汉子,根本就不管她爹的死活,真是丧失了人性,等我把贼人抓住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姑娘换好了衣服以后从厨房里端出来了一个托盘,面放着几个菜,一壶酒,还有两双筷子,两个吃碟,然后隔着窗户往院里看了看,又竖起耳朵听了听,看来今晚要来人。
啪啪啪。后窗户被人敲了三下,是师傅来了吗?姑娘轻声问道,无量天尊,快打开窗户,让我进去。冯安听声音很耳熟,就是高凤鸣的动静,吓的赶紧躲到了柴火垛后面,从黑影里露出半张脸,向房子那边张望。只见人影一飘,那个男人从后窗户里就进了房间。为了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高凤鸣,冯安又跑回窗户下面,那个老道背对着窗户,从背影上来看,就是高凤鸣。
尤其是他背的那个兜子和那口宝剑,一点不差。冯安这一会儿热血沸腾,心中暗骂王八蛋。这一回儿我一定要把你捉住,不过就我这点能耐,要想捉住高凤鸣,肯定是门都没有,看来这熏香盒子带来还真对了,今天就必须用它。只听老道问姑娘,你爹呢?还在那空房里锁着吗?咱们一会过去看看。姑娘打开门,在前面走,老道在后面跟着,冯安赶紧又钻回了柴火垛。
你真他妈饭桶,人什么时候跑的都不知道。老道嘟嘟囔囔的咒骂着。今天一天我没给他送饭,也就没去那屋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跑了。他这一跑,要是禀报官府可怎么办?你还是带我走吧。姑娘花容失色,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别怕,就是禀报官府,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今天晚上就先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带你回庙里,在庙上一住管保平安无事。老道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今天晚上就觉得心惊胆战,不会出事吧?姑娘又往窗外不安的看了看。放心吧,他们不可能找到这里来,就是来个百八十个的,我也不在乎。说的话老道又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往房上看了看。
你怎么不进屋?姑娘也从房间里走出来问道,你爹这一走,我心里也有些不踏实,我得好好看看,千万别藏着人,说着,脚尖点地飞身上房,手打凉棚四下观望,过了一会儿,又跳回院中,直奔柴火垛走来。冯安吓得往后一缩,差点掉在坑里。柴火垛后面有一个狗窝,原来这里养着一条大黄狗,每次一来人就汪汪的狂吠,昨天被老道给用绳勒死,吃了肉了,现在光剩下一个狗窝。
冯安钻进狗窝,趴在土墙边,一动不动,不敢弄出半点响动。老道围着柴火垛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变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咱们回屋该喝酒喝酒,该欢乐欢乐。姑娘应了一声,回屋准备去了,冯安以为这老道会走,没想到老道不但没走,扭过身来脱下裤子,对着狗窝尿了一泡尿,整个全尿在了冯安的脸上,又腥又骚,熏的的冯安都上不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