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三金呸了一声道:“呸,姓陈的,怎么敢做不敢当?你杀害了我大师兄一家一十六口,上到九十九的老人,下到刚会走的孩童,你一个都没放过。咱们虽然过得是剑尖?血的日子,大家都免不了会有恩恩怨怨,可江湖恩怨江湖了,弓你却牵连到无辜的家人,你还是人吗?”
关小蕙早已按捺不住:“三金师兄,你和他啰嗦什么?如此的恶人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恶贼,拿命来。”
关小蕙一声清叱之后,长剑“呛”地一声抽出剑鞘,纵身一跃,长剑对准陈烨的胸口飞刺而来。
这一下事发突然,待得其余师兄妹四人反应过来,关小蕙的剑已快及陈烨的胸口,四人想制止已是不及,不由心中都暗说这关师妹(姐)太过莽撞,以这个姓陈的行事狠辣果绝来看,关师妹(姐)绝非对手。本来师兄妹五人一齐出行,就是打算在遇上陈烨二人用五绝剑阵迎敌,这样胜算极大。而在此店和陈烨二人相遇,实是五人所料不及。那应该按原计划让三金师兄把此人二用话激到院中,五人结成五绝剑阵,这样才正确的对敌方式,又可避免伤及无辜。可谁知关师妹(姐)说动手就动手,打乱了原先的计划。
其余四人想出手相助关小蕙,却是已然来不及了。而大厅之中又有许多的桌椅板凳所在,哪里能有施展开剑阵之处。而陈烨和李清雪的反应,却是大大地惊呆了五人。
陈烨对关小蕙刺来的小剑好似没看见一样,兀自面带微笑地坐在那里。而坐在他右侧的李清雪也是丝毫不动,既不起身给陈烨的抽剑迎敌腾出空间,自己也不抽剑帮陈烨迎敌。二人竟似对即将刺来的一剑不闻不问,浑似不知道这一剑若是刺中,那就是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似的。
不但他们,其余躲着看热闹的人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难不成这二人是个傻子,不知道这一剑下去就是命丧当场,可看二人的穿着打扮,这也不像是个傻子啊。眼看着那剑已是将近陈烨胸口,有人就在心中替陈烨暗暗焦急:“你快拔剑啊,拔剑啊,不然就来不及了。算了,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这人看上去着实不凡,可竟然是个傻子。嗯,他的那位夫人也应该是个傻子,也不知拔剑替他相公挡上一下。唉,人家一剑一个,这热闹可就没得看了。”
那师兄妹四人也想设想到关小蕙竟然一剑建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传言杀害大师兄一家人的魔头如何如何的厉害,可看来这传言有虚啊,这剑都及身了,这家伙却还是气定神闲的坐着,这就是再有动作来不及了啊。不得不说,这恶人的养气功夫是极好,真是山河崩于前而色不变。
关小蕙也是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一剑功成。难不成那些传言都是谣传,这个恶贼其实稀松平常的很,这都被自己的这一剑给吓傻了?管他呢,剑已及衣,只需再往里几寸,就能了结了此贼人,报大师兄被杀之仇。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关小蕙就觉得剑已是被什么挡住,难以再有寸进,她定睛一看,原来竟是陈烨不知何时用两根手根来住了自己的剑尖,让自己的剑难以再前进分毫。
关小蕙对此难以相信,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希望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可当她眨了眼再看,那不是幻觉,自己的剑就是被此贼人两根手根夹住的。这个贼人是什么时候用手指夹住自己的剑的,自己竟然没看见。她厉声叱道:“贼子,赶紧放开本姑娘的剑,让我刺你一个透心凉。”
这兔起鹘落的一幕不但惊呆了另外师兄妹四人,也惊呆了其余的吃瓜群众。尤以一开始招揽陈烨二人的伙计和帮二人洗衣的佣工为甚。他们听到动静也来躲在一旁看个热闹吃个爪,却看到的自己的金主就要命丧当场,都忍不住闭上了双眼,难道真的都是好人不长命。可关小蕙的一声厉叱又惊醒了三人,就见到那女恶人的剑正被自己的金主用两根手指夹住,不由得就放下心来。原来不是金主和他的夫人没动作,原来金主是高人,这女恶人的一剑,金主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这不就被夹住了。可旋即,这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金主爷,你这是夹的剑尖,能争得过女恶人的剑柄吗?
潘三金呸了一声道:“呸,姓陈的,怎么敢做不敢当?你杀害了我大师兄一家一十六口,上到九十九的老人,下到刚会走的孩童,你一个都没放过。咱们虽然过得是剑尖?血的日子,大家都免不了会有恩恩怨怨,可江湖恩怨江湖了,弓你却牵连到无辜的家人,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