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到自己的手被砍断一半,如梦初醒,浑身发麻。
他看着自己前妻圆圆如死鱼的木头眼睛,好像幡然醒悟,却无人知道他醒悟了什么。
他憋着声音不做呼喊,不知道到底是在为谁而考虑。
那个没能砍断他手的菜刀被重重拔出,而后一刀砍到了他的脖子上。
滋滋滋。
如同水管上开口之后水花迸溅的声音。那男人甚至用自己带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瞪着一双眼睛,好像看着自己的前妻推门而出,其实他早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无疑他做了一件极为正确的事,他那个比他年轻十五岁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凌晨的困意中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而躲过一劫。
而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才保持的沉默。
不提有多少倒霉的人因为睡得浅而被自家的机关人顺手干掉,只说林凡一行人就这样奔驰而出,背后跟着一大堆的机关人,它们好像受了某种刺激,远远超过自己身体极限地奔跑起来,在山路上甚至牢牢咬住了前面的马车。
也就是追也追不上,甩又甩不掉。
嗖!嗖!
两把沾血的刀飞过众多机关人,直接飞到了马车上。
紫月和红衣咒跳上了马车,从林凡看来,马车上足足九个人,不论死活。马车就显得很挤。他拉着妙珠子往角落里让了让。
红衣咒双手奉上镰刀,林凡接过镰刀,红衣咒身影也随之被吸了进去。
陈二狗见林凡一通操作,啧了一声,“凡哥,你这御剑,不,御刀术是愈发神妙了啊。”
林凡不理他,只问在擦刀的紫月,“紫月,情况怎么样?”
紫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跳出来了三个人,都收拾干净了,不过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