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奕湘沉默了一瞬,似乎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件事,但片刻后,他揉了揉眉心,说道:“陛下为何要贬你?他只道要你别当缩头乌龟,问你要你办的事,什么时候有着落?”
时蕴觑了他一眼,看他这样子,多半还不知道陛下让她办的是什么事。
她都要把蔺奕湘给卖了,蔺奕湘还在询问她什么时候卖。
她支吾道:“啊,快了吧。”
这几天她一直在等着自己被贬的消息,根本没去考虑该给蔺奕湘找哪个女子。
时蕴将褥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鼻子,只露出一双绝望的眼睛,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小心把陛下亵裤扒了,还看见了龙根,会怎么样?”
“……”
蔺奕湘起身要走。
时蕴连忙伸手挽留:“不是你说你会保我的吗?这么快就临阵脱逃?”
蔺奕湘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才用一种很复杂的语气道:“你不必担心,陛下公私分明,不会因这事为难你。”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
忽而见蔺奕湘转过身朝着她走来,一把攥着她衣襟,时蕴连忙一手攥着自己衣襟,一手抓着蔺奕湘的手,唯恐他这是发现了什么。
他的眼神看着有些吓人,和平常温和的模样有些出入,时蕴真怕他要打自己。
她现在身上还有伤,未必能打得过他。
“蔺相?”
蔺奕湘像是针蛰了一下,猛地收回了手,背过身去平复了下思绪,才缓缓道:“时蕴,你和陛下走得太近了。”
时蕴心道要当宠臣能不和帝王走得近吗?
但也只是腹诽,她嘴上依旧道:“知道了蔺相,我以后会和陛下保持距离的,你有没有空,陪我一道出去散散心吧。”
蔺奕湘答应了。
随后他就后悔答应了。
时蕴说的散心,就是带着他前去了宁阳公主攒的局。
宁阳公主是贺岐的皇姐,早已嫁做人妇,但夫君在婚后第二年就死了,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
她也没有再嫁的打断,养了几个面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