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是血,几个黑衣人用剑指着他。
云卓则倒在一旁,奄奄一息。
君墨染也没了力气,凄凉一笑,似是想要放弃。
他指尖触到腰间的旧香囊,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奋力向一旁跳去滚入河中。
雇个人河水起了几分波澜,又恢复平静。
渔船缓缓向前,两岸是秀丽的山峰,在夜里显得平静而诡异,只一件墨色长衣浮在水面上。
明知是梦,但那种真实感让沈清梨心如刀绞,她蓦地尖叫出声。
“君墨染——”
几乎是第一时间君墨染便伸手搂住她不安的身体,柔声在她耳畔轻喃:“我在,阿梨我在。”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觉她瞬间抱住自己,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湿湿的凉意从她脸上蹭到他下巴。
君墨染轻轻抚着她脊背,一手擦掉她眼泪:“别怕,做噩梦了?”
沈清梨紧紧搂住他,仿佛要确定他是真被存在的。
君墨染轻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抚。
沈清梨握住他的手,犹豫片刻道:“墨染哥哥,你信我吗?”
“我自然信你。”
“若是我告诉你一件听起来或许很不真实的事,你也会信我吗?”
“会。”
沈清梨深吸一口气,下决定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会知道江之礼有外室的吗?”
君墨染没想到她会在此时提起江之礼,顿了一下,问:“难道不是你无意间发现的。”
沈清梨摇了摇头,道:“我甚少出门,怎么那么巧一出门就遇到?”
君墨染本就生活在尔虞我诈中,自是不信有什么巧合,但他从未怀疑过阿梨说的话,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沈清梨继续道:“因为我......做了一个梦。”白日梦。
沈清梨说出来的事的确有些让人难以理解,连君墨染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久久未平复下来。
怎会有人无缘无故就会多出很多不曾发生的记忆?
好半晌,他才开口:“所以,你会发现江之礼跟人私会,进而同他退亲,是因为你......脑中突然多出的记忆碎片?”
“是,有时候是白日突然出现的碎片画面,有时也会梦上做梦。”
君墨染眸光垂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