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草原的骏马嘶鸣声打破天际,信使跨马如飞,向着全真教疾驰而去。
三日后,信使便已到达终南山全真教。
全真教内,马钰道长正在重阳宫运功,打坐冥想,只见一蒙古信使前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全真教马钰道长,如今蒙古攻打金国成吉思汗大汗,特遣我前来相告!”
说罢,将成吉思汗委托的书信呈上来交给马钰道长。
马钰缓缓睁开眼,目光沉静,抬手示意信使起身,接过信使的书信:
“使者请起身,慢慢道来。”
命弟子给蒙古信使端来茶水。
信使接过清茶,饮下一口茶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神色凝重地说:
“道长,大汗挥师南下,攻打金国居庸关。那金国完颜洪烈派出欧阳锋、欧阳克父子,还有灵智上人等一干高手镇守。大汗久攻不下,陷入困境,听闻全真教乃中原武林大派,侠义为怀,且与大汗此前有共同抗金盟约,特盼道长能率教众助战抗金。”
马钰听后,微微皱眉,陷入沉思。当年金国入侵大宋,徽钦二帝的昏庸,重文轻武,导致使山河破碎,百姓在战火中哀嚎挣扎,那场景历历在目。
幸亏有岳飞等英雄豪杰挺身而出,重阳真人率全真教众行侠仗义,护佑苍生。如今蒙古攻金,此时的局势错综复杂,但对于大宋而言,或可借此良机助蒙古之力报仇雪恨。
马钰随即召集全真教众人于大殿议抗金之事。他昂首挺胸,站于大殿中央,声若洪钟:
“诸位道长,如今蒙古成吉思汗攻击金国受阻,欲请我全真教相助。想当年金兵肆虐我大宋,如今出现转机,我们当该如何抉择?”
王处一率先出列,抱拳道:
“师兄,我全真教以济人利物为念,抗金自是义不容辞。然而那欧阳锋等人,皆都是武林中顶尖高手,威名赫赫。我们师兄弟虽日夜苦练武功,可与他们相比,实有天壤之别。若仅凭一腔热血前去,恐难以取胜,反倒会陷入危险之地,损我全真教的威名,此前谭道长的离开便是例子,还请师兄三思啊。”
说罢,王处一神色忧虑,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不甘,其余众道人也是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顾虑,大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刘处玄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后上前一步:
“师兄,我教弟子中唯有杨浩武艺不凡。上次欧阳锋前来抢夺《武穆遗书》,那般危急关头,他机智应对,保得遗书周全。况且他如今身为蒙古金刀驸马,由他出面,一则可凭借其高强武艺担当重任,二则于蒙古方面也好有个交代。”
丘处机点头称是:
“刘师弟所言虽有几分道理,可那完颜洪烈帐下高手如云。除欧阳锋等人外,尚有梅超风与杨康。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阴毒无比,杨康也是诡计多端。杨浩虽然天赋异禀,可面对这诸多高手,难免力有不力。若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丘处机不愧为杨浩师父,对杨浩视如己出,在任何时候他首先考虑到浩儿的安危。他总觉得上次杨浩能将欧阳锋一众从重阳宫打了出来,也有侥幸的成份。虽然他目前武功大成,但毕竟练习九阴真经时间有限,不足以能够对付这么多对手,或许他的武功目前仅仅达到五绝的水平。能勉强胜过欧阳锋都不错了。
丘处机眉头紧皱,满脸担忧之色。
马钰长叹一声,缓缓道:
“杨浩若要前往,的确需一位高人在旁辅佐,方能保他平安。只是这高人又在何处寻觅?”
马钰踱步沉思,抬眼望向殿外天空,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