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盖勒特领口处垂下来的小瓶子轻微晃动着,那里面的红色液体在狭小的空间里打着转儿,格外吸引眼球。
阿斯特拉的目光跟着小瓶子一起晃动,最后落在盖勒特的身上。
他没有发现阿斯特拉的动作,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如果真被他拿到了复活石,就以阿不思那天真的幻想来说,就算他明知自己会面对什么也依旧会义无反顾,他就是这样的人。甚至不会思索复活石的另一种用法。”
“那算不得什么天真的幻想,盖勒特。”阿斯特拉觉得他需要为阿不思说些什么,“你知道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阿不思作为邓布利多家最大的孩子,作为一个才华横溢的人被禁锢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苦闷,他过早的承接了责任,为此过度渴望父母在身旁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去评论的事情。也正因为此,你的出现——”
“我的出现让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盖勒特平静地阐述了这个事实,“他被压抑在那个小村庄,像他那样的人不应该被困在那里,谁都是这么想的,包括他自己。”
“你以为他是真的不愿意和我走吗,阿斯特拉。”
“他当然想和我走。但就像世界上不会有两个完全相像的人一样。阿不思和我有共同的追求,但是他的内心却不坚定。一边是家人,一边是理想,他摇摆不定,被困在其中无法自拔。我想你也能看出来阿不思对权力的渴望。”
“他天生就是和我一样的人,但他的父母给了他一副软心肠,世界又带走了他的父母,给了他一个不稳定的妹妹和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弟弟。”
盖勒特下意识的用更不好听的词汇去形容阿不福思,对此阿斯特拉已经习惯了,就像双方互相称呼对方为山羊小子和黄毛小子一样。
“所以你当时就那么走了?”
“……别又拿那套你已经在我耳边念叨过无数遍的话来说道我了。”盖勒特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你似乎一直在试图让我证明我自己是个混蛋。我们一开始的话题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