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渐发青,房间内设也清晰可见。
王雨青懒洋洋的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满身痕迹的身体,伸手将后颈的头发撩开。
昨夜玩的太过头,那枚二品【阴阳流气丹】果然不同凡响,自己一个晚上就连升两阶。
“这下【貔貅堂】外设的百草园园主之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看着外面时辰也不早了,王雨青深知自己得快些离开,虽说宗门不干涉弟子之间的交流,但也不能张扬到这种程度。
“郎君,人家要走了,你还……”
王雨青看着睡在旁边的张泰,自己的内搭盖在他的脸上。
王雨青嬉笑着趴在张泰身上,伸手指勾着自己的衣带,将其扯下来。
“啊!!”
王雨青一声惊呼,随即惊恐的看向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张师兄起来了吗?”
门外的弟子系着腰带和护腕拍门,今天可是药侍的考核,他可不能迟到。
王雨青看着张泰,死灰色的脸还挂着淫荡的笑容,眼鼻口已经渗干的血迹。
王雨青见外面还在拍门,迅速穿好衣服,躲了起来。
“没人?难道已经去了?”
弟子见时辰不早了,张师兄应该早就去了吧。
王雨青见外面人离开,有些哆嗦着出来,本是修行者,死人他们都是见怪不怪,但是张泰死的太奇怪了。
她没办法再看张泰的脸,伸手一挥,被子盖在他的脸上。
刚才是她失了分寸,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应该是昨夜那枚丹药所致。
真气涌进张泰的身体,他已经枯竭的筋脉,丹田已经开裂。
“果然。”王雨青擦干净脸颊的泪水,眼神变的异常坚定。
张泰连跨四阶,本就一直拿丹药铸体,脆弱易破,昨夜只是不小心爆炸而已。
王雨青是【貔貅堂】的外派弟子,昨夜偷溜回来,没人知道她回来。
“对不起了张泰,怪就怪你命薄。”
王雨青说着掌心撑开,一朵粉色虚影的花朵出现在张泰身下。
虚影里的黑藤交错在一起,将张泰的尸体卷进去。
王雨青将房间里有关自己的所有痕迹都收拾干净,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化作一阵冷冽的风。
“啪嗒!”
本就在打瞌睡的杂役弟子被惊醒,手中的扫把掉在地上,将他惊醒。
四下看去,没看见有监管过来,才安心的继续打瞌睡。
而躲在暗处的人,看着王雨青离开,他忽而出现在张泰的房间里。
房间里,空无一人,眼眸赫然睁大。
“该死!尸体呢!”
神秘人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只能先行离开。
“咚!咚!咚!”
三声钟响,何与从坐定中抽离出来,气血上涌,周身腾升起来的气息散开。
“呼!”
“该去药堂了。”
“哈啊!”扶桑打着哈欠,跃上何与的肩膀。“走吧,炼丹人。”
相比于昨天的药堂,今天要冷清的许多,走过水镜,全身有什么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难怪会在药堂门口设置这面水镜,看来是怕弟子们私藏丹药。”
“怕什么,器至尊的空间给他八辈子也查不出来。”
何与拿着腰牌走到水池边上,看着水池之下的灵药。
“何师弟是要取药吗?”
何与回过头,是康文龙。
“康师兄。”何与抱拳。
“都是药童,不必拘礼。”康文龙好脾气的说道。
“这是你的妖宠?”康文龙看着何与肩膀上的狐狸,白色掺杂着橘黄色的毛发。
何与一把摁住扶桑的脊背,顺毛一样摸着他的后脊背。
扶桑要是炸毛,十个康文龙都不够塞牙缝。
“之前是散修,孤独惯了,林中捡到的,留下来做伴。”
“哦,倒是很有灵性。何师弟,见你拿着腰牌,要取药啊。”
何与点了点头,看着手上的腰牌。
“康师兄,这腰牌放进去该怎么取药呢?”
“你是不是还未激活自己的腰牌。”康文龙说着,拿出自己的腰牌。
真气灌入的瞬间,腰牌上的字就亮起白光,牌身四周还雕刻着七朵【清铃草】。
何与学着康文龙的样子,握紧自己的腰牌,将自己的真气灌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