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就能解开诅咒。”

威廉摇了摇头，身躯一晃，一缕金光自体表散开，好似美少女变身一样铺满了圣光。

韦恩隐隐看到了金光轮廓从高变矮，粗壮的肢体收作纤细，待光芒散去，前凸后翘的金发小美女出现在眼前。

缠绕的绷带坠落，小白兔探头探脑，把韦恩眼睛都看直了。

“呀！”

性别转换后，薇莉明显多出了几分羞涩，红着脸让韦恩转过头不许偷看，手忙脚乱用太阳能量制作长袍罩在了身上。

韦恩全程目不斜视，这才收回目光，笑道：“没什么好遮的，你身上我哪没看过，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屁股缝里有颗痣，要凑近了才能看清楚。”

该死，你看这么仔细干什么！

薇莉磨了磨牙，将晨曦箴言横在身前：“表世界的我们有这么熟吗，你是怎么追到我的？”

她信了，遵循心的感觉，对此深信不疑。

“准确来说，是你追我，我当时在追维罗妮卡和克莉丝。”

“啊？！”

薇莉脑袋一歪，转折来得太快，险些当场滑倒。

“在表世界，你和维罗妮卡、克莉丝被诅咒，好面子不愿意找家长，独自调查死亡教会。路过我的侦探社，你一眼便看上了我，鼓动维罗妮卡从我开始查起，那是38年3月夜晚的伦丹，雾气很浓……”

韦恩回忆曾经，那是梦开始的地方。

这一说，就是大半个小时。

得知韦恩成了维罗妮卡的未婚夫，克莉丝搬进了韦恩宅，她需要克莉丝点头才能住进去，当即不服道：“凭什么，我先来的！”

说着，神色一黯，维罗妮卡和克莉丝都不在了，她先来又如何，毫无击败强敌的喜悦可言。

如果维罗妮卡和克莉丝能回来，她愿意输给她们。

韦恩上前两步，按住薇莉的脑袋，摸摸头后，手法熟练撸起了下巴。

薇莉眯着眼睛，发出舒服的哼哼声，确定韦恩非常熟悉自己的身体，平时应该没少哐哐乱造。

不过，三驾马车同行，会不会太贪心了，就不能专情一点吗？

韦恩用思维塑造了两根橡皮筋，帮薇莉束起熟悉的双马尾，微笑道：“听奥斯顿说，你被自然骑士击败之后，郁郁寡欢每天都在睡觉逃避现实。”

薇莉摸了摸双马尾，低头道：“大家都死了，迪克他们都没了，我没有保护到任何人，我是个废物骑士。”

晶莹的泪水落地，触及高温地面，滋滋腾起蒸气。

韦恩心疼坏了，抬手将人搂在怀中，这一抱似是开启了发泄的开关，薇莉嚎嚎大哭，声音要多大就有多大。

韦恩再度告诫自己，此薇莉非彼薇莉，张张口却不知说什么是好，拍着她的后背道：“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

薇莉哭了十来分钟，声音渐小，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对表世界的自己还有维罗妮卡、克莉丝升起强烈的嫉妒。

恨不得取而代之的那种。

她紧紧握住晨曦箴言，找到了变强的动力，她不想随着里世界消失，要去表世界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韦恩神色复杂，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片刻后，待抽泣声彻底停下，韦恩这才问道：“和我说说看，你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迪克他们都死了？”

“毕业考试的诅咒，维罗妮卡指责我，她只想和克莉丝组队，我气不过就走了……”

“教会内乱，大家收到命令离开伦丹，我跟着去往教会总部，稀里糊涂得到了晨曦箴言的认可，变成了太阳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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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和神谕大祭司们说我窃取了太阳骑士的力量，是小偷，有人为我说话，最后打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风波平定，自然骑士来了……”

“我辜负了大家的期待，完全不是自然骑士的对手，那个老巫婆太强了……”

薇莉讲述了这两年的遭遇，奔波往返，一事无成，什么都没保护到，返回伦丹舔舐伤口，得知维罗妮卡和克莉丝也死了，心灰意冷，小黑屋一蹲从此浑浑噩噩。

惨！

里世界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薇莉本就在幼时失去了父母，被教会的叔叔阿姨们一起养大，现在这些视为叔叔阿姨的亲人也没了。

最好的朋友维罗妮卡和克莉丝也……

韦恩摸着金毛脑袋，明知不对，还是说道：“我还在，以后我来保护你。”

薇莉身躯一颤，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道：“里世界会毁灭，你不能留在这里，那边的我更需要你。”

她没有抬头，眼睛通红一片，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韦恩抬起她的下巴，看到一秒切换的笑脸，深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里世界不该存在，一次次摧毁了美好和幸福，这里才是人间地狱！

韦恩生出强烈的冲动，把熟悉的人带离地狱，然后毁了这个地狱，让其永远无法重生。

“那个，你刚刚说自己叫韦恩·兰道，没错吧？”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了！

薇莉疑惑道：“你在表世界和奥斯顿是什么关系，和希菲阿姨呢？”

“父子和母子的关系。”

“……”

能再说一遍吗，刚刚没听清。

薇莉惊得小嘴张成o形，结结巴巴道：“如果你和希菲阿姨是母子，那你岂不是……”

“对，我和维罗妮卡是亲兄妹，但上流社会嘛，一直是很下流的，兄妹什么很正常，不用意外。”

“我没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在里世界是死亡骑士，你亲手……”

薇莉话到一半，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你和维罗妮卡是亲兄妹，这样我都没有赢过维罗妮卡，凭什么？”

“妹妹的禁忌身份是加分项。”

“那，那克莉丝呢？”

“她和维罗妮卡走到了一起，也是加分项。”

“怎么刚刚你没说？”

“你也没问呐。”

“……”

薇莉摇摇晃晃挣脱韦恩的怀抱，信息量太大，她要先捋捋。

从哪捋起好呢，这团乱麻看起来很复杂的样子。

见薇莉歪头思考，一本正经颇为认真，韦恩笑了一下，不枉他狂黑自己，总算在薇莉身上找到了几分表世界的影子。

笨笨的，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对了，我还有一个秘密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