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杍嘴角依旧挂着和善的笑,“王杍想带朋友的尸首离开此地,不知二位家主是什么意思?”他将经历雷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文杏说成已死人。
“他吃了我柳家家传的上清碧玉妖丹,拿了我柳家家传的佛光剑,若是换了王家主会怎么做?”柳如流冷声说道,他却将陈文杏说成依旧还活着。
王杍轻轻地点头表示理解,转而向黄升长问道:“黄家主,你什么意思?”
黄升长轻咳一声,道:“柳家主的话王家主你也听到了,这个人做出这些事情,难道还要执意维护他吗?对于一个不顾道义礼法之人说出的话,做出的承诺黄某人实在是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他前半句话是在回答王杍现在问出的话,后半句则是在说王杍之前对他们说出的话和做出的承诺,至于王杍对黄,柳两家说了什么,承诺了什么也就只有他们知道。
王杍并没有生气,“我想二位家主都是宽宏大量之人,更何况人已死去又何苦继续追究一个死人的对错情仇呢?”这番话若是放在其他地方定然会引起围观人们的议论,若是有仗义直言之人此刻也定会高声说出一些维护王杍的话语出来。
可此刻在这方天地,围观的众人绝大部分都是黄,柳两家的人,即使有一两个心中想要出声的人也会选择闭口不言,这无关对错亦无好坏。
人本就该优先考虑自己的得失,再去考虑能不能帮助到别人,只是两者之间的程度人们在很多时候把握的并不是很好罢了。
“你说他死了就死了吗?”柳苍术语带愤怒地说道,柳家以重新夺回观柳城城主之位为目的,对后代子女的礼教也甚是严苛,此刻有柳如流在场与王杍说话,他不该无故插话,但在听了王杍的话后心中愤怒的情绪使他说了出来,说罢转而看向父亲柳如流。
柳如流眼中露出些许赞赏,这无疑于给了柳苍术更多的底气,当即挺起胸膛继续说道:“王家主,你说陈文杏死了,那好,你只要让我们验上一验若他真的已死就算你不带他的尸首走,我柳苍术也绝不会让他曝尸荒野,可如果……你说如何?”
王杍又怎么会同意柳苍术的说法,等到他们的人将手搭在陈文杏脖子的时候,他外想要出手相救也不一定来得及。
黄家长老黄霆站了出来,说道:“王家主,他就是观柳城的陈文杏?是王家主孤身入平铁城搭救的陈文杏?”
此话一出,王杍眼角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口中也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王家主,你交友广泛这本是你的私事,可你也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你所代表的地方,又何况是在外有强敌的情况下,此刻你极力地袒护这个外城之人,我很为我们庆武城担忧,更为吾皇担忧啊!”黄霆言辞正义,神情激愤地说道,在说到“吾皇”时更是对着庆武城的方向拱手行礼,以表示他对皇帝唐跃的尊敬与忠诚。
“王家主,能如此维护观柳城的朋友,想必也会维护其他城的朋友吧!”人群中有人说道。
“你认为呢?王家主义气千秋,为所有朋友两肋插刀你能吗?”人群中又有人语带嘲讽地说道,而“所有朋友”四个字声音压的很重,目的就是要众人听清楚想明白。
你一言一语很快,叛城投敌,卖主求荣,见利忘义……什么样的话语都说了出来,仿佛王杍就是那个投靠它城出卖庆武城的叛徒,人人得而诛之一般。
黄升长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神情看着王杍,柳如流则平静很多,神情一直未变又或许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看不出任何变化。群情激奋,连带着便是剑拔弩张,很多人都已将刀剑握在了手中,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王杍又向前迈步半步,大声说道:“诸位前辈高人,王杍为人如……”话未说完,便飞射出两根碧绿银针打断了他的话,碧绿银针带着无尽的杀意向躺在地上的陈文杏极速射去。
两只七色蝴蝶再次出现,与两根碧绿银针相撞在一起。
“杀了这个叛徒。”
“诛杀叛贼。”
……
喊杀声响起的瞬间无数柄刀剑就夹带着杀气向着场中的王杍劈刺了过去。
王杍嘴角依旧挂着和善的笑,“王杍想带朋友的尸首离开此地,不知二位家主是什么意思?”他将经历雷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文杏说成已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