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拜过后。
陈文杏与了尘又说了几句话后,便想要离开祈福寺。
谁知了尘却说,道:“祈福寺很久未有同修降临,陈文杏你既已至此为何不小住几日,也好去去你身上的戾气。”
话音未落,陈文杏便开始认真地审视起了尘,可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不透了尘,刚遇到了尘时他并没有从了尘身上看出来什么,便认为了尘是与曦露寺的僧人们一样,一心诵经礼佛并没有修习灵气道法。
但当了尘说出“戾气”二字时,他便知道了尘绝不是一位简单的和尚,又想到这是在蓬城一个道家势大的地方,祈福寺还能安然地存在着,身为方丈的了尘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了尘笑了笑,道:“陈文杏,你在惊奇什么?”
陈文杏回道:“我在惊奇大师的身份。”
了尘道:“贫僧刚说过了,乃是祈福寺的方丈。”
陈文杏说道:“小僧看不透大师的灵气境界。”
了尘轻诵一声佛号,道:“世人多痴恨缠身看不透万物本源,贫僧看你灵台清澈怎么也看不透呢?”
陈文杏说道:“大师谬赞了,小僧愚笨对红尘中的许多事情仍没有参通悟透。”
了然大师转身面对佛像,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受,想,行,识,色五蕴皆空。”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陈文杏对着了然的背影,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说罢,便盘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之上闭目打坐。
笃笃两声更鼓,二更天。
无星无月亦无天。
有风有云亦有雨。
暴雨如注。
邬观山走进了祈福寺的大殿,他们见陈文杏出去一直没有回来便出门寻找,他也早就找到了陈文杏,只是见陈文杏在打坐就一直没有打扰。
按照原来计划好的是,等到天亮的时候就离开蓬城去往关天府,所以他不得不走进大殿来将陈文杏从打坐中唤醒。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陈……”
‘陈’字刚出口,一个人影便从暴雨中冲进了大殿里。
邬观山当即出手阻拦这个人影,可当看清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妇人时,赶忙收手并闪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