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犹如一根刺入骨节的银针,动一步痛一点,动一步再痛一点,直到骨膜溃烂,那根名叫思念的银针还在残忍地警醒着你,警醒着那些你无法忘怀且心怀愧疚的事情。
疾驰的马车突然骤停。
陈文杏烂醉如泥的身体狠狠地撞在马车上,差一点就要从马车门给摔出马车。
这一撞也将烂醉的他给撞醒,“邬观山?”
邬观山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有人。”
接着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陈文杏,别来无恙啊?”
陈文杏在瞬间清醒,而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少年的他若不是遇到同样年少的他,他可能还是一个终日吃斋念佛的和尚。
在这个乱世下,他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一身粗布麻衣,身上带伤的柳满庭拦在马车前面。
陈文杏望着眼前的柳满庭,眼底有痛苦闪过,他怎么能痛苦,“你,你这是怎么了?”
柳满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和身上的血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一切说来话长。”
很快,邬观山便将一张桌子,两把凳子放在了一旁的大树下,桌上也摆满了瓜果干粮,当然还有酒,烈酒。
其烈如火,一口下肚,五脏皆炽。
柳满庭低头连喝三杯烈酒后,仍然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
陈文杏见状便开口说道:“你应该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柳满庭又喝下一杯酒后,说道:“是。”
陈文杏一边为柳满庭倒酒,一边说道:“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柳满庭看着杯中的酒,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我这是怎么了吗?”
陈文杏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