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骂道:“都看什么,等我回来有你们苦头吃的。”
平时他这样一喊,基本人群就散了,如今他失势了,没有人会再怕他,大家看着他就像看着马戏团里面的猛兽,有的是笑话他,有的竟然也生出一点可怜他的意思。
他又对王府亲卫霍有家说道:“兄弟,你帮我把枷锁开了,等我写信让我义兄照顾你。”
霍有家回道:“你最好少说话,你再说话我赏你几棍子,我们殿下最恨你这种人,你还敢跟我说情。”
郭壮自讨没趣,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低头走路,有似乎在想事情,他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于是问道:“殿下?我记得只有皇子才能被称作殿下,难道他是皇子?”
霍有家回道:“没错,他正是大皇子。”
一声回答让郭壮犹如泰山压顶,又如他突然走进了冰山里面,他险些没有站住,打了一个踉跄,又重新站稳,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怎么落到他手里了。”
他也不再说话,不再发脾气了,低着头一直进了死牢。
多行不义必自毙,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赵启没有回到校场,直接回了州署,此时已经是月亮升起的时候了。
他让人传信,各部人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到州署谈论一下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大家都到场以后,他让人上了晚饭,就在州署一边吃晚饭,一边讨论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定性郝仁楠。
司理参军仍旧坚持定性为贼,赵启坚持定性为良人。
司理参军反驳道:“大宋律法只看行为,不看想法,因为想法可以随意捏造。郝仁楠投入梁山团伙,就是贼。”
赵启怒道:“你已经说过几百遍了,我这就告诉你,郝仁楠我今天特赦他的罪过,将他按照良人处理,享有大宋百姓一切应该享受的权利。”
司理参军听了很生气,立即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做?”
赵启也不假思索地回道:“就凭我是宣抚使,我有这个权利。”
司理参军听了很生气,一手将帽子扯下,丢在地上,回道:“好好,特赦,今天这个也特赦,明天那个也招安,清浊不分、黑白不辨,是贼是良说改就改,这个官不坐也罢。”
说完扔下帽子就走了。
赵启在背后骂道:“好,你走了以后就别想再回来。”
司理参军不愿意再说一句话,大幅度地摆着双臂,疾步走了。
其实赵启早就承诺过,梁山上的人,是恶霸的将来他会奏明宋徽宗不准招安,当年欺负司理参军家人的人是会受到处罚的。
只是两个年轻人都在气头上,都忘记了赵启的这个承诺,一场公论变成了两个人的吵架,两个人只想讲道理讲过对方,而没有想去做事情了,所以造成了这样的结局。
赵启接下来处理第二件事:如何处置贾仁、杨真、华元三人。
抓住了郭壮,郓州州署周围的人都出来看热闹,郭壮平时凶狠惯了,如今被众人看到他落魄的样子,他知道大家都在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