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即下令全城搜捕。经几日几夜,捕快于一客栈寻得男子。审讯之,男子承认乃玄阴门杀手,受雇杀人。原是员外竞争对手为夺珠宝市场,雇杀手提前潜入书房,于夜趁员外不备杀之,留玄阴门标记。至此,林员外被杀案破。惜县衙初未重玄阴门,欲详查时,杀手不堪刑讯,只供出其名申十强,是玄阴门十二肖级杀手(注:玄阴门中按十二生肖命名之杀手)之第十人,其趁看守不备撞墙自尽,案草草结。
余朝安听毕林灿之述,怒极而笑:“彼杀手非笨即痴,杀人后不即潜逃,却滞留客栈待尔等抓捕?吾看汝是编排故事搪塞林员外之家属。听吾等商议玄阴门之事,又借题发挥,意欲推责罢了!”说着怒视林灿,唬得林灿低头战兢。府衙众人亦悄声唏嘘。
知府衙门大堂,气氛沉凝,压抑至极。余知府高坐堂上,面色阴翳,怒目横扫下方南洋县、石别县令及落云县原令诸人。其声如雷霆乍响:“尔等皆为草包无用之辈!”众县令皆垂首不语,额间细汗密布。皆知己于事务处理之上不力,面对知府之怒斥,心中愧疚惶恐交加。
石别县令战战兢兢,始述处理事务之时种种艰难与无奈。然余知府闻其言,心中怒火未减半分。在其看来,此等困难非不可克,实乃此等县令缺乏能力与决断。余知府心中暗忖:“此等恶势力横行,若不速除,百姓何以安宁?这些县令竟如此无能,实乃可恨。”
时光缓缓流逝,大堂之上之讨论,始终未得有效之解决方案。余知府视诸官僚,心中满是失望。乃觉如此议之,亦无结果。
“罢了!”余知府大手一挥,“尔等草包,议不出所以然,便各归县衙去吧。继续严密打探跟踪,随时听候本知府之令。若再有差池,定不轻饶!”
众县令如蒙大赦,纷纷行礼告退。大堂之上,须臾便只剩余朝安知府与白子轩。
白子轩自至知府府后,便展非凡之才能与决断力。速遣哨探骑精干,暗中分赴落云城外八县,指望军方精锐能对玄阴门进行秘密调查,有所斩获。
余知府视白子轩,眼中露一丝期待:“子轩啊,此次全靠汝派出之人矣。估摸时间,哨探骑精干明后日将分赴回报。希望彼等能带来有用之情报。”白子轩微微颔首,神色坚定:“知府大人放心,属下相信彼等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正当白子轩与余知府两人商议之时,孰料,苏峻与白陆青竟先期归来,带来一些有价值之玄阴门之情报。白子轩便将前些日参加府会所议事项先向苏峻与白陆青作以回顾。苏峻与白陆青听得专注,时而蹙眉,时而微微点头。
苏峻心中暗道:“此等局势,实乃复杂,不知吾等能否寻得破解之法。”白陆青则面露忧色,想到此前遭遇,心有余悸。
白陆青补充道:“经前番经历,吾等已知,玄阴门主名曰东方宏,其杀手组织下有玄阴四象和十二名肖级杀手及大护法、二护法等核心骨干成员。其中玄阴四象于玄阴门杀手排行榜虽高,却非玄阴门主嫡系,仅为刺杀工具。玄阴门主真正嫡系乃大护法、二护法僧恶以及玄阴门主亲授武功之肖级杀手十二名。其中大护法极为神秘。现玄阴三象之白虎、青龙和玄武以及二护法僧恶已被林风及苏公子等联手诛杀,四象之首朱雀现为吾方之人,伺机继续潜伏。虽诛杀玄阴门部分骨干,然其势力仍在,不可大意。”
苏峻补述道:“朱雀按吾等商议计划,继续前往接洽番国使者,暂不打草惊蛇;吾等需安排人手暗中接应朱雀之行动。按吾判断,玄阴门与番国必有勾结,其门主及大护法和残存之肖级杀手虽目前暂无动作,然仍要继续密切关注。目前,玄阴门之总部虽不知何在,但可推断,南洋县肯定有其秘密据点,一则南洋县与番国亦有交界;二则,南洋县离寒江郡最远,且处山区,吾等虽有屯兵,然则对江湖门派关注不够,官府力量又无大作为。此外,南洋县小酒馆应重点盯查;曾于小酒馆出现之江湖人士赛诸葛,此人信息灵通,应知悉玄阴门一些往事,应尽早抓捕归案,可能有助于破获玄阴门组织。”白子轩回道:“等明后日,哨骑兵陆续回后,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可查。”
余知府闻白子轩回顾及苏峻、白陆青之所言,面色沉凝,心下筹思下一步之策。“此玄阴门,诚为大患,当速除之。”余知府暗自立下决心,复温言曰:“时已近午矣,子轩,汝与令妹久别重逢,苏公子亦是新客。吾等先就食,苏公子与白姑娘且留于吾府,待明后日哨骑回报,吾等再详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