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者见余朝安至,面露惊恐,旋即镇定,眼中阴鸷一闪,似有算计。其知余朝安至会使局势更复杂,然自有底牌,不会轻易就范,心中暗忖。
那黑袍者东方杰(林灿)与余朝安原本熟识,虽林灿现以东方杰身份现身黑袍遮面,但余朝安曾留意其一些细微举止。林灿右手小指微微弯曲,此乃其旧伤所致,行动间略显不自然。且余朝安曾闻其声,虽此时刻意压低,然余朝安仍觉耳熟。再有,林灿身上所佩香囊,余朝安曾在石别下县衙见林灿佩戴过,其香味独特,非寻常之物。故黑袍者现身之时,余朝安心中便起疑窦。
孙明见状,上前向余朝安行礼,恭恭敬敬:“余大人,白将军和苏公子被此黑袍者骗入地道,未再出来,吾等担心将军安危,正欲入内寻找,然地道被此人关闭。其出示暗影令,吾等正狐疑,请余大人决断,以解困局。”
余朝安皱眉,怒视黑袍者:“阁下何人?怎会持有暗影令?从实招来。”“哼,余朝安,汝来得正好。”黑袍者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如自九幽地狱传来,阴森恐怖,“吾乃暗影卫统领,奉大楚皇帝钦命,正欲寻汝。汝贪赃枉法,私通番国(图灵族),皇帝圣明,派吾等拿汝,今日便是汝死期!”言罢,从黑袍中取出暗影令牌,高举,旁边黑袍者部众围拢,欲缉拿余朝安,气势汹汹。余朝安怒极反笑:“荒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吾余朝安忠心耿耿,清正廉洁,何来贪赃枉法?怎会私通番国?定是有人背后构陷,休要污蔑于我。”孙明上前,怒目圆睁,指黑袍者大骂:“汝等宵小,休要血口喷人!余大人为人,吾等皆知,其为大楚鞠躬尽瘁,汝等却在此信口雌黄,是何居心?必是阴谋!”张羽亦握剑,朗声道:“暗影卫又如何?仅凭一块暗影令便想污蔑余大人,吾等绝不答应。大人,吾等与他们拼了,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绝不让其冤枉您。”余朝安抬手制止孙明、张羽,目光如炬,看向黑袍者:“既言奉皇命,可有圣旨?若无圣旨,仅凭暗影令,吾怎信汝等非被恶人利用?”黑袍者一怔,眼中慌乱一闪,旋即镇定:“圣旨之事,无需向汝交代,暗影令在此,便是最大凭证,休要狡辩,乖乖受擒!”言罢,挥手令黑袍者部众攻向余朝安。
余朝安呵呵大笑,指黑袍者怒斥:“林灿,原来是你!汝以为穿黑袍、戴斗笠、变声音,吾便认不出?汝右手小指之伤,身上香囊之味,皆已将汝出卖。说,汝有何居心?”黑袍者林灿见被识破,下令:“杀!”黑袍者部众扑向余朝安,孙明和张羽拔剑冲入敌阵。余朝安五百余府兵将其护于身后,转身与黑袍者部众厮杀。哨骑军亦闻风而动,留三队长刘辉一队看管武威镖局余众,其余加入战团。
孙明之剑如灵蛇,每挥皆带血花,大喝一声,将迎面两个黑袍者挑飞。张羽如猛虎,长剑寒光,招式刚猛,瞬间砍倒三个敌人。二人解决身边敌人后,身形闪动,化作残影,直冲黑袍者林灿。林灿冷哼,从黑袍中抽出短刀,与孙明、张羽战于一处。刀光剑影之间,三人招式凌厉,旁人难辨其形。
那黑袍者部属中,有一狡黠者,面露凶光,低声蛊惑众人:“吾等受令于大人,当为其效命,若此次退缩,必无活路。”旁边一胆小者面露犹豫,却被其同伴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再有异心。众人遂如潮涌般冲向余朝安等人。
周围黑袍者部众如潮涌来,然余朝安这边之人毫无惧色,人数占优,奋勇向前,不久便与哨骑军形成包围圈,将黑袍者部众围住,胜利在望。黑袍者见势不妙,纷纷后退,却无路可逃,惶恐不安。
余朝安大喝:“住手!今日首恶乃黑袍者林灿,其余人等放下武器,绝不杀害!”黑袍者部众许多人纷纷放下武器,不再抵抗。
那边,武威镖局李勇见官兵势大,向旁边哨骑军将士喊道:“大人,吾知开启地道石门机关,让吾过去帮忙。”哨骑三队长刘辉见状,朝旁边哨骑兵使个眼色,押着断左臂之李勇走向地道口。少顷,石门轰隆隆打开,白子轩和苏峻现身走出,众人目光齐聚,面露欣喜。白子轩和苏峻等往余朝安处行去。李勇依旧随哨骑兵回武威镖局余众处暂呆。
白子轩将事情经过简要告知余朝安,余朝安听闻,脸色愈发阴沉:“原来林灿这厮竟然就是东方杰!其披着朝庭县令外衣,背后干着玄阴教罪恶勾当,真是死有余辜!只是其手中怎有暗影令牌?一会儿擒住细细审问便知。只是这厮隐藏如此之深,吾竟不识,还好你等及早识清其真实面目。否则这厮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挑起寒江郡内乱,若引番国图灵族来袭,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