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瑞雪兆丰年

少不得就有躲追杀、或杀人的。

谢迟轻点了点头,说:“再开间隔壁的中等房,你今夜里睡此间隔壁可行?”

客栈的两间上房,是走廊左右尽头各一间。

中间隔着三间中等房。

虞秧大概也明白,谢迟是觉得两间隔太远,怕出了事赶不及。

而且另一边上房靠墙,没有楼梯通往楼下,那就等同于会被堵死,所以住这头最好。

但……

“行是行,那我睡这间上房,你睡隔壁中房。”

上等房的床是方方正正的架子床,中等房的床是简简单单的木板床。

上等房敞亮有梳妆台还带洗脸架。

中等房小,一张桌子就搁个盆子。

她才不睡中等的。

谢迟:“……嗯,好。”

差点忘了。

虞秧她不一样。

她根本不在意这屋子里死过几个人。

在发现屋里有血后不久。

谢迟跟兰在野说了两句。

兰在野就又跟忙忙碌碌恨不得把客栈擦得锃亮的伙计聊了起来。

“阿河,你们这里客人很少吧?”

阿河擦着楼梯扶手,应道:“那不是,那是根本没有。除非这大雨大雪有人被困在附近走不动了,不然谁来这住。有钱有势的人住官驿,不住官驿的也能靠近县城住,不讲究的直接找棵树、或者找块石头就躺下了,傻子才来这……啊呸。”

他尴尬笑了下说:“我是说,少有人来。今日能碰到各位爷,当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兰在野笑说:“那我们来之前的客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阿河想了想,说:“前两天吧,来了个公子,还受了伤,流了血呢,那地板我都擦了好几遍。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难,住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就走了。”

谢迟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阿河。

“他在说谎。”

虞秧跟着点头。

他们方才又细查了遍屋子,发现床上有挂钩,似挂过香包。

虞秧闻了闻钩子。

又在烛台剩余的烛泪里闻出另一股药的味道。

两股药味一合,能致人昏沉。

显然,受伤的人是发现自个要被迷晕,打算离开客栈,却被堵在屋里。

她说:“这伙计机灵得紧,什么都说,但什么又都没说。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