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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得想想怎么才能哄小阵平了。”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但还是笑了起来,对御山朝灯说道:“总之,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小朝灯提起来,我都不知道他还在为这事难过呢。”
御山朝灯彻底服气他了,难怪这么多人喜欢萩原研二,这个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尴尬的情商一般人真的很难有。
看到松田阵平因为自己说的话负气离开,御山朝灯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他说出来是想让萩原前辈注意,而不是为了挑起两人之间的矛盾的。
但是萩原研二简单的一句话,就将过错揽回了自己的身上,御山朝灯也算是达成了最初的目的……总之御山朝灯是做不到这样的事的。
放在他身上,甚至都不会多和对方说什么,要赶紧去追着哄幼驯染。
“萩原前辈……”御山朝灯现在连道歉的话都不太好说了,尴尬地叫了对方的名字。
“是是,我知道了。”萩原研二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话说回来,小朝灯的脖子是?”
“咳……”御山朝灯毫无防备的被问到这个话题,迟了几秒钟才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过敏。”
萩原研二的眼睛扫过他手指上的素银戒指,爽朗地笑了几声,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御山朝灯凭借自己对萩原研二的了解,觉得在自己刚刚卡顿的那一下,萩原研二应该已经猜出来了。但是凭借他的观察力,完全看不出来萩原研二有任何调侃或者其他的含义。
萩原研二弯起眼睛:“先走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出来玩啊。”
御山朝灯不喜欢社交,也不喜欢说谎,如果平时听到这样的邀请,他都会避而不答。但是今天面对萩原研二的时候,他非常认真地点头答应下来:“好。”
“……联谊会也可以吗?”萩原研二反而愣住了,问道。
“陪您坐坐还是可以的,但是要八点之前回家,要和……安室先生一起吃晚饭。”说到某个人的名字时,御山朝灯露出一个浅笑。
“哇……”萩原研二被这个笑容晃了一下眼,他总算是明白幼驯染为什么整天念叨着羡慕zero,想要国家也给他发一个了。
他也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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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山朝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熟悉的环境让他瞬间放松了下来,他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了门口,走了进去。
他先打开了窗户通风,虽然只是几天没过来,但是他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似的。
检查了窗边的一排绿植并浇水——这是降谷先生买的。虽然对方几乎不过来,御山朝灯刚来的时候也没有。
后来他常用这间办公室了,某天降谷先生忽然叫他过去,给了他这几盆绿植,让他摆在办公室里。
御山朝灯不太会养植物,工作太忙他经常会忘记浇水,所以第一个月就有两盆彻底变成了枯草。
还是新人
的御山朝灯正处于挨骂的高峰期,为了防止给本就充满狂风暴雨的日常雪上加霜,他特地用了休息时间跑到市场,买了两盆一模一样的回来。
四年过去了,这里的每一盆绿植都不是之前的那个了,最娇惯的那个已经是十代目了。
不过御山朝灯这几天没回来,这些植物却意外的长势喜人,非常茂盛。
御山朝灯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之前照顾不好它们是不是浇水浇多了的原因。
稍微收拾了一下几天没来的办公司,御山朝灯总算坐在了自己的电脑前开始了工作。
其实自从他从意大利回来之后,手里就没接到什么新案子了。原本堆积了很多,但是之前他觉得自己快死了,所以花了很大的精力将手里剩下的案子都处理干净了。
最后一个就是他去追赤井秀一前,熬了三个通宵大夜才拿到的议员鹤城的受贿证据。
御山朝灯忘了登内网的梯子,就直接打开了网站,刚想关上的时候,却看到了网页上方的热议标题:「议员鹤城荣二内阁开除?」
“这次还挺快的?”
御山朝灯愣了一下,他提交证据是去意大利之前的事,这才过了没多久。
受贿的金额也不算非常的离谱,按照往常的经验,至少要过五六个月才有可能有这种确定的审判。
御山朝灯点开新闻快速浏览了一遍,这种涉及到政要的新闻通常都是些废话,几乎不会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证据给民众看。
这篇新闻却不一样,认真的捏造了一个厉害的公安搜查官,潜入了鹤城议员的别墅,怎样进行搜查。期间还遇到了不小的困难,但是凭借着公安搜查官A先生的聪明智慧,最终还是全身而退,为民众们铲除了一个沽名钓誉的黑心议员。
御山朝灯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
文章末尾描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小细节,公安搜查官A先生在离开别墅后,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小道伤口,为了确保任务的成功,他不得不又回去检查了一遍。
「A先生咬着红外线手电筒,蹲在价值上亿的花瓶前擦不小心沾上的血迹,一边想着:回去得查查看,有没有能将手腕也包裹住的手套。」
比起平时的政要新闻,这篇稿子写得更像一篇007,搜查官帅了一整篇,最后成功获得了犯罪的证据。篇尾还写了个非常可爱的细节,聪明的搜查官露出了可爱的一面,人物也变得非常的立体。
评论一部分人表示从没见过这样的新闻稿子,一部分觉得这是在掩人耳目。还有一部分人觉得搜查官A先生非常可爱,甚至有人给A先生画了摸鱼图,穿着黑风衣的007式搜查官,像蜘蛛侠一样从高楼上跳下来的画面。
御山朝灯关上了网页,伸腿踩在了桌子边缘,转椅整个向后滑了一步,旋转了半圈,他整个人面向了被打开的窗户。
今天的气温是二十八摄氏度,天气晴朗,夏末秋初的温度非常的宜人,御山朝灯却觉得身上冒出了冷汗。
他低下头,依次解开了
左手西装和衬衫的袖口,露出了纤细光洁的手腕。
不久前在横滨的时候,他受到了一次几乎是必死的冲击。但是监护人先生将他从爆炸现场中带了出来,同时还治好了他身上的伤。
不仅是那天受到的枪伤,之前旧伤的伤疤甚至都痊愈了。
御山朝灯伸出右手的手指,轻轻在手腕骨的位置划了一道,在那之前,这里曾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划伤,和新闻报道里的A先生是在相同的位置。
他那天从鹤城议员的别墅出来,就给降谷先生打了电话说自己结束了,约了半小时之后见面。然而刚挂了电话御山朝灯就感觉到了一丝隐痛,这才注意到手腕处已经彻底染红的搜查手套。
为了防止留下导致任务失败的痕迹,他只能回去检查了一遍。又因为和降谷先生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结束之后他只能一路狂奔的赶去约定地点。
御山朝灯转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全新的橡皮,放在手心里贴在了额头上,试图用这样的玄学让自己冷静下来。
“行动是保密的,除了降谷先生没人知道。”
御山朝灯低声说道。
新闻里的搜查官A先生进行搜查的过程看起来与他的行动轨迹很相像,但只要是警校毕业的警察学过的都是相同的东西,换个人过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