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有点久了,这件事解决之后,该去医院复查了吧。”降谷零说道,之前他和御山朝灯说好的是一周去一次,但是从那之后,总是遇上没法动身的事件。
原本他是想今天去的,但是又一次的被迫未能成行。
听到降谷零的话,御山朝灯本来平静的心情忽然起了波:“啊,其实……”
然而这句话并不是降谷零的目的,他要问御山朝灯的是另一件事:“沢田君给你送的那个药,他本人知道吗?”
御山朝灯有些尴尬的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遮住了眼睛。车内一下子暗成了没有灯光的深夜,他又把墨镜摘了下来,有些不安地轻轻掰着眼镜腿。
就像降谷零了解御山朝灯,御山朝灯跟了他快四年,至少对降谷零的性格把握的是准的。
降谷先生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往往代表了他有了确凿的证据,最好不要说谎为好。
但是不说谎就要说出系统的事情了……在他们正打算去找能证明自己的证据的路上,御山朝灯看了眼导航,从这里到松浦银造的居所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车程,说得清吗?
事到如今也的确没有理由隐瞒了,但是现在真的是合适的时机吗?
御山朝灯纠结地折磨着墨镜的镜腿,
降谷零看了一眼,
做好了这副墨镜报废的准备。
“是系统吗。”降谷零用确定的语气问道,随后听到了‘咔嚓’一声脆响,他的墨镜彻底的报废了。
作为一个从小接受科学教育的唯物主义者,最初那位先生和降谷零说这些事的时候,降谷零满脑子都是‘BOSS大概彻底疯了’。
就像是看多了轻跑出去碰瓷大卡车的傻子,BOSS的话在现实中说出来,离谱到了让人连吐槽
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
然而后面说的内容,降谷零几乎每一条都和御山朝灯对上了,甚至于御山朝灯给自己家的猫取名叫了「系统」这样奇怪的名字,降谷零也只能打碎三观试着去接受了。
从意大利回来,御山朝灯对他说的很多话里都充满了破绽,降谷零不愿意拆穿为难他,但是现在他却无法忍受御山朝灯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
别的秘密都可以,但事关御山朝灯的身体,降谷零借着提起沢田纲吉的机会,希望御山朝灯能对他坦诚一次。
“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小朝。”降谷零的语气非常的温柔,“只是想告诉你,不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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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推开安全屋的门,看到深蓝威士忌以一种非常悠闲的姿势躺在了沙发上,肚子上放着电脑,手搭在上面不停地敲击着什么。
他的那只缅因猫就窝在深蓝威士忌的胸口,硕大的一只猫几乎挡了半个屏幕,深蓝威士忌却一副甘之如饴,时不时地低头蹭一下柔软的猫毛。
看到琴酒进来,缅因猫站了起来,近二十斤的体重借着深蓝威士忌的胸口作为踏脚,向上跳进了琴酒的怀里。
深蓝威士忌哀嚎一声,他左胸口前几天才受的枪伤,如今疤都没掉干净,又遭受了二次暴击,面色扭曲地说道:“宝贝,下次踩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啊。”
琴酒单手架着猫,看到他的惨状总算是心情愉快了些,绕到了另一边的沙发,整个人陷了进去:“怎么样了。”
“武器没问题,计划也没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缺人。”深蓝威士忌没什么仪态地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将电脑摇摇晃晃的抵在膝盖尖上,按了几下什么,把屏幕转过去给琴酒看。
琴酒和他有一段距离,眯起了眼睛大体上能看清内容了。
“除了你,别人我也不敢问啊。”深蓝威士忌笑了起来,新宿歌舞伎町一条街的TOP男公关笑起来非常的迷人,只是在场的一人一猫没有一个会欣赏他的美貌就是了。
琴酒反而不生气了,他平静地问道:“所以,你打算反叛那位先生,就准备了你自己。”
“还有你哦,琴酒。”深蓝威士忌朝他飞了一个wink,开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