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映刚休息醒来之时已近黄昏,经过几个时辰的休养,身体自是精神饱满,打坐呼吸吐纳之后,便出去丰一博的住处,因为自己此次前来,是为马大哥寻得解药才是要紧之事。
见苗映刚的到来,赶忙起身相迎,奉上茶水,二人相视坐于厅桌一侧。
苗映刚定了定神,从身上取出马世承交给他的腰牌,递交给丰一博的手中。
丰一博见到此腰牌,霎时一惊,疑惑的问道:“这…这…这腰牌怎么在苗大哥手中?”但思绪一转,随即单膝跪地,施以军中礼节,双手托起腰牌,随即说道:“见此腰牌,如见马将军本人,能随时调动川蜀之地的任何义军。”
苗映刚收起腰牌,扶起丰一博说道:“马大哥前几日身中“魔蛟”之毒,我来此处也是为马大哥取得解药,不曾想有此机缘与你表妹相遇,才顺利到此处。”
听此说辞,再加上这马将军的腰牌,自是肯定眼前的苗大哥是其义军之人,更应该是义军之中的不可多得的奇人。随后关切问道:“马将军马大哥现在的伤势怎样?”
苗映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随即问道:“这峨眉山深处有一座“乌麻道观”,掌观之人“乌麻道人”,你可曾听闻过?”
丰一博起身往苗映刚的茶盏里斟了新茶,随即说道:“乌麻道人与家父也算是故交,家父家母时常去那道观之中,学习修心之法,每次都在那住上些时日,赏些香火钱财,已做休养观院之用。”
“我也是偶随家父,去那观中玩耍,不过近一两年来,道观不知何原因不在接纳来往朝奉的香客,我和家父也有些时候,不曾入观修养。”
苗映刚问道:“你可曾见过那乌麻道人?”
丰一博答道:“我也未曾见过乌麻道人究其何样貌,只是听父亲提及过,具家父所述,这乌麻道人相貌似他这般年纪,道法高深莫测,学识广布四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功法之气更是行云流水,但此人性格颇为古怪,神宇之间总有些不寒而栗的状态,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在其身上。一般他都不在观中,家父也是偶尔有此机缘才能见上一面,家父也是自幼随祖父去往观中,自幼就见其是此样貌,这么多年过去,那乌麻道人依旧是此般模样,不知是习得何等住颜之术,不得而知。”
“我曾问过家父,乌麻道人的年纪,家父这样说过,曾在曾祖父的时候与那乌麻道人相识,才有我们这一代代的人,才能进入观中休养身心之术,在那个时代就是这般,也从没有问之其年龄与来历,神秘之处溢于言表。”
“乌麻道人有四位弟子,布柳清人、南峰道人、武斗闲人、还有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悟华道人,我和悟华道人自幼一起长大,虽是见面不多,但是每次来到观中,都是我们两个一起玩耍,一起习武练剑,无话不谈,他习得剑术练气之法,远超于我之上,也是习剑练气的奇才,天赋异于常人。”
“我曾见他立剑飞行,御剑之术应用精妙,我曾问他这些本事怎样习得,他却为曾透露半点,只是说家师所受勤于苦练所成。”
“但也看得出来,他的几位师兄,显然对这样一位师弟有所妒忌,自从这个小师弟来此,他们的师傅外出云游的次数少了许多,更多的精力,都用在调教这个小师弟得身上,短短十数载,就以修成这样的功法,甚至远超他们之上。”
“近年来他们与朝廷有的很近,我们这登云城虽是投诚于义军,但一直未与朝廷发起正面冲突,此处作为入川蜀的必经之路,要塞浑然天成易守难攻,朝廷也不敢轻易攻打此处,一则川蜀之大属于管理,二来奸臣当道致使百姓响应义军之举,对于这虎口之地也是不做征讨之计。”
“而这乌麻道观所需生活物资,也是来此操办,更多的也是受我家族的布施,每次下山采购我们都是精心挑选,操办的满载而归,一直以来相互照承,即便现在我们与朝廷对立之势,也不敢与我们这给予大户相起冲突。”
想来家父遇袭之事,他们也不会不知,只是他们不想公然露面,朝廷才会派使他人设下圈套,才导致家父受此重伤。
丰一博的母亲也忙上前致谢,随即说道:“苗少侠和青花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程,想必也是饥饿疲惫,一博你快去叫人准备饭菜和洗漱的用品,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