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过邹海命那手持信号旗的发出旗令,分别将信号发给两翼的江之风、海无边。
但见二人收到信号,极速变换阵型,及时调整每一艘战船的位置,瞬间首尾相变,尾变首,首变尾,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字之形的矩阵。
如同一把巨型之剑,锋芒毕露直插入敌人的心脏,这真是有那直挂云帆济沧海之势,乘风破浪势如破竹。
苗映刚看得甚是精妙,也是不由得赞叹的说道:“这一字苍龙阵,果然是名不虚传,与那惊涛骇浪阵型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阵型一字排开是必会坚守火炮轰击的面积,更是能审时度势随机变换阵法,进可攻退可守极为精妙。”
邹海听得眼前这少年,竟是懂得这战船阵法之形,更是能够说出这阵型的精妙之处,不由得对眼前这年轻少年生得敬佩之意,甚是客气的说道:“苗少侠果真是博学多才,这古老阵型之法也是我等历尽艰辛方才习得,不想苗少侠竟是一眼就能识得道出。”
苗映刚随即又是说道:“邹将晚辈也是偶得机缘,阅览过这类的古籍,也是只知之其表,这精深之处还是知知尚浅。不过晚辈发现这阵型有所漏洞之处,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得苗映刚之言邹海不由得有些惊讶,自是这阵型也是众水军之将,经过无数次反复斟酌习练,才是展现出这般严谨壮阔之事,决是不会有漏洞之处,但是既是能够看出漏洞所在之处,自是有其见解调整法门。
虽是心里有所疑惑之态,但是毕竟自己也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必是有过人之处,说道:“苗少侠无需多礼,自是事关军士性命之事,还请苗少侠指点细说。”
苗映刚伸出手指向阵型之中随即说道:“这一字苍龙阵型,虽是钢劲迅猛,但是战线太是过于绵长,若是敌军战船避开锋芒之处,是从两侧进行攻击的话,恐怕就是显得势均力敌了,若是将这阵型拦腰折断的话,就是难以做到首尾相顾。”
邹海听此之言顿觉恍然大悟,自己只是看中其锋芒,却是疏忽战线过长的缺陷,随即客气的说道:“苗少侠果然是慧眼犀利,还是劳烦苗少侠指点变换之法。”
苗映刚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可以把这一字苍龙阵型,分成两部分,形成一个箭头三角之形,又有阵型如羽翼,中心之处依旧是锋芒毕露,就是左右受到攻击也会相互呼应,若是后方受到攻击自是成那剪刀夹击之法。”
邹海越听越是觉得精妙,不由得赞叹出声,心中暗道“这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有如此之能将这阵型是说的如此完美,真的说是天衣无缝。”
随即即是尊崇的说道:“苗少侠果然是年少有为,一语道破阵法的精妙之处,简直就是这世间少有的奇才,我这点才学在少侠面前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
一旁的莲芯听得心中甚是欢喜,对自己的男人如此的赞赏,也是足以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之事。自己虽是与苗映刚有那夫妻之行,自己对这位让自己心花怒放的弟弟,更是有一种仰望之态,心中的爱意在无尽渗透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苗映刚甚是谦虚的说道:“晚辈只是谈于浅表,这实战经验决是不比前辈,自是还有诸多不解之处,还得向前辈多多请教。”
正在二人交谈之际,听得将士来报:“将军前方一里水路之处,来得一艘战船前来宣战。”
苗映刚随即命令船员开动战船,即刻向前方行去,在那战船不到半里水路之处悬停,站在船舷之处向那战船之上观去,只见那战船之上,“黑袍江战”一众人等都在那艘战船之上,其中最为显眼就是三颗头颅的“黄海三蛟”。
只听那艘战船之上,传来庞戴延的声音喊道:“看在你们这些叛军也是不过如此,肯定也是无人可用了,竟然派出这等一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前来迎战。”
随即其身旁的一名军将说道:“毛头小儿快快自己跳进这沙江之中,或许还能有存活的希望。”
身边的莲芯哪里听过这等辱人之言,而且还是羞辱自己的挚爱弟弟,心中自是气愤不已站出身形说道:“看看你们这些人不人畜不畜的一丘之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份量,在此大呼小叫狂吠,辱我夫君之名。”
苗映刚见是莲芯如此之言,心中不免一紧,如此矜持温柔的外表之下,竟然也有疯狂泼辣的一面,竟然是为了自己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到是有几分泼辣的味道。
见是苗映刚之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莲芯方才感觉自己的失态之举,忙是收住自己刚要说出的话语,随即向苗映刚的身后退去说道:“这帮人畜之辈就只会成那口舌之快,辱我弟弟之名,真的是快要把我的心肺都快要气炸不可。”
随后又是向苗映刚嘟了嘟嘴,退到起身后娇羞的低下头,是觉得方才自己的失态,有所羞怯之情。
苗映刚会意的笑了笑,直走到船舷之处,高声的说道:“儿等怕是还不知道小爷的厉害之处,光是在这里满嘴喷粪,恐怕是这沙江里鱼虾都被你们臭死了。
也不知道儿等在来之前食得多少粪便,怕是这“沙江水城”所有人畜的粪便,都是尽数被你们享用。”
“在看看你们这些人没有人样,那个、那个、那个三个脑袋的怪物,你这是在扮演哪吒孩童在此装嫩,来博得同情的么?”
那“黄海三蛟”听得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把矛头先是指向自己,心中的怒火骤然而起,三颗头颅口中同时怒声高赫,那声音似是层层叠加,力道甚是浑厚,是要洞穿船上人员的耳洞,压迫感十足。
苗映刚也是高赫一声,内劲也甚是浑厚,将那刺耳之声掩盖,瞬间将那股内径相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