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只是让太子早点继位而已。”顾卿玦对那个位置无意,又怎会把自己陷入其中。
“可皇上正当年,太子好像也才刚十六而已。”楚郁宸好像忘了,自己皇弟八岁便已经登基,而顾谨之却比他大上一倍。
当然,只是说登基的年龄而已,两人如今却是年龄相仿的岁数。
“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了,瞧瞧楚御辞的魄力,可是一点也不输你皇叔,而这都是浸染出来的。”顾卿玦认为,自己皇兄的治国之道,已经跟不上形势发展,就应该退居幕后才对,让更年轻的帝王带领陂陀国更上一层楼。
“那是,御辞一向是皇叔在教导,所以深得他的真传,不管是谋略还是魄力,都非比寻常。”关于这一点,楚郁宸无比的赞同。
顾卿玦帮他拉了拉被子,“乖,再睡一会,我已经交代了摘星,等你醒了给你准备早膳跟药汤。”
“嗯!别意气用事,你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别落人口实,也别让皇上寻到由头削弱你手中的兵权。”都说得兵权者得天下,但他们所求的不多,只想两人安稳而已。
“好,都听你的。”顾卿玦真有几分不想出门,但还是在对方眷恋的目光中快步离开。
楚郁宸还很虚弱,所以很快便就再度睡了过去,至于宫中发生了些什么,他毫无知晓。
但太子监国的消息,还是很快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是不是太冒进了些?”
“我倒是觉得他过于力求稳妥了。”裴勋一边说,一边往嘴里丢着盐豆子,发现这玩意真的很能消遣时光。
真的是倒霉透了,来到这里这么多天 ,才出门过一次,这也就算了,还遭受了皮肉之苦。
楚郁宸摇头,“若是过些时日也还好,可前日他才闯了御书房跟仁寿宫,难保朝臣们不会把这两件事情给联系起来。”
“无碍,别忘了,恭亲王有退路。”裴勋说完坐直了身子,端起一旁的茶水灌了一通。
“他有何退路?”楚郁宸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的退路便是你,还是你忘了自己云月国三皇子的身份。”裴勋觉得,以摄政王护短的个性,若是知道自己侄儿遭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非要替他找回场子不可。
楚郁宸这才恍然大悟,然后轻摇了下头,“若那样的话,岂不是折断了他的羽翼。”像顾卿玦这样的将军,一旦脱离了这个身份,那他如何展现自己的家国大义。
因为爱他,所以不忍见他这般,而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一再容忍太后的原因之一。
在他心疼自己的时候,他又何尝没有在心疼他呢?
感情这东西都是相互的,没有谁理应更爱谁一些,若是只知道索取而不懂得付出的话,又谈何的相爱。
“还真的是那样,我可听说恭亲王跟我们摄政王一样,都是小小年纪便上了战场,硬是给自己拼出了一个战神的名讳来。”裴勋说完,再度躺了回去,心情有些微妙,也不知道纪书言那个女人怎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所以他们才惺惺相惜啊!”楚郁宸富有节奏地轻敲着桌子,嘴角上扬很是愉悦。
这夸的可是他的夫君,与有荣焉。
“不会,只是让太子早点继位而已。”顾卿玦对那个位置无意,又怎会把自己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