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音音怒目狠瞪着他,“陆江州,大家都说你富甲一方,可又有谁知道,自己的妻儿竟然要靠嫁妆来贴补,才能养活自己,所以,你能有什么贵重东西,是值得我拿走的。”
“满嘴胡言,我什么时候短过你们的吃穿用度了。”陆江州气恼地呵斥了声。
主要是,府门外聚集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全都是来看热闹的,他丢不起那个脸。
“没有吗?杜若曦,不如你来说说看,每个月你给我们风雨轩多少的月银,送来的又是怎样的食材。”乔音音这会,也不怕丢份儿了,大声地质问着杜若曦。
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又何须再继续端着,面子这东西,只要你觉得它不再重要,那便再也伤害不了你。
就好比男人一样,一旦你对他死了心,那么他在你眼里,则什么也不是。
“老爷,你可别听她乱说,妾身每月拨给风雨轩的银子,账上可都记着呢,至于食材,那也是每个院子都一样的,万不能亏待了他们风雨轩。”杜若曦一边说,一边落了泪,“亏我还心疼她身子不好,替她掌管中篑,可她竟然是这般想我的。”
“心疼我身子不好?杜若曦,你怎么不说,是你在他陆江州的面前吹枕边风,仗着自己父亲是通判,一入府便夺了我的掌家权。”乔音音越说,越觉得气愤不已,欺负她远嫁而来,没有娘家可撑腰,堂堂一正夫人,却过得不如侍妾。
为了孩子,她这些年那是一忍再忍,可得来的又是什么?
是他陆江州抛妻弃子,宠妾灭妻。
“乔氏,你少在那泼我脏水,若不是因为你无法胜任,老爷又岂会把掌家之权交到我手里,若我是你的话,既然已经被老爷休弃,便安静的离开,以免丢人现眼。”杜若曦冷嘲地道,乔氏一向软弱可欺,所以她从不带怕的。
只是府外的老百姓们,听了这些话,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陆老爷真不是个东西。”
“可不是吗?我听说啊!当年他可是跪在人家府门前好几天,人家将军才让女儿下嫁的。”
“真有这事吗?”
“那还能作假,还答应了人家将军,此生不纳妾的,但才没几年功夫,便接二连三的迎娶新人进府。”
“果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宠妾灭妻这样的事情,他也能做得出来。”
“没办法,谁让这个杜姨娘,人家的父亲是个通判呢。”
“那陆夫人不是将军的女儿吗?身份不知比她高多少。”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听说将军府如今没落了,再说这山长水远的,哪能兼顾得到。”
……
这些声音,一一传入了陆江州的耳中,让他气恼不已。
“我们原本要安静离开的,可杜姨娘非要丢这个脸,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宋清芷的音量,略微提高,“毕竟不是谁都像你们那般厚脸皮,一个抛妻弃子,一个诬陷我姨母偷盗,可不就是妥妥的狗男女吗?”
这最后一句话,万不该从她这个高门贵女的口中道出,但身在市井,又何须恪守端方。
乔音音怒目狠瞪着他,“陆江州,大家都说你富甲一方,可又有谁知道,自己的妻儿竟然要靠嫁妆来贴补,才能养活自己,所以,你能有什么贵重东西,是值得我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