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深觉得很屈辱,也没想做什么事情啊!
“田部长?”
“没有。赶紧离开!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对方看着钱奕深穿了个大白背心,卷边、有俩口子、还是湿哒哒的,不过裤子是军绿色的,鞋子也是,也不知道是真的军装还是捡的别人穿过的。
钱奕深低头想了一下,“同志,我之前是部队回来的,因为养伤,还没到武装部报到呢。”
“有没有通知?拿来!”
看来么有通融的余地了,钱奕深很挫败。
“我还是过年前回来的,没给我书面通知。”
“那不行,不能放行!”
对方挺胸抬头,不再跟钱奕深说话。
钱奕深只能扭头离开,他做不来硬闯的行动,尤其在这个敏感时刻;而且,关键,对方是荷枪的!
万一有实弹,自己哭都找不到调调!
钱奕深没有原路返回往南走,而是选择了右拐、向东走。
这是条有些僻静的小路,北面是一堵长长的墙,墙边是一排碗口粗的柳树;路南面是住户,低矮的平房顶上,堆着一堆堆的劈柴,有的劈柴上还爬着倭瓜秧子。
钱奕深沿着柳树的树荫,靠着北墙往东走,那个哨兵还特意看了一眼。
快到小路尽头的时候,钱奕深发现他竟然到了静西二中的门口,大柳树下,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在椅子上打盹。
钱奕深看到旁边还有一条跟这条路垂直的、南北走向的更窄的小路,只是看不清究竟通向哪里。
“大爷,大爷。”
钱奕深在树下站了两分钟,那人还沉睡着;后来也顾不得所谓的礼貌、只能喊男人了。
“嗯?你找谁?”
男人抬起头,黢黑的脸上皱纹堪比沟壑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