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很多学生放假没回家、改去北京了,也有的去加入红卫兵、参加各种示威游行活动了;除了男人自己看大门、送报纸的邮差每天都来之外,这边空落落的几乎没啥人来了。
钱奕深拿了把椅子、拎两张报纸,假装不经意的一边扇、一边瞄一眼上面的内容。
还要时不时的‘应付’花白头发大爷的‘问询’:“小伙子,家是哪里的?”
钱奕深听着大爷说话多了,觉得比他们家里那边说话好听,一句话带好多拐弯儿(儿化音多、发音多二三声)。
“大爷,我家是大柳树那边山上的,听你口音好好听,是县城附近的吧?”
钱奕深吸取之前跟崔东健说话聊天的‘教训’,一边说着能说的信息,一边平易近人的和别人交换着各自的‘履历’。
“哦,大柳树啊?不近啊?咋来的?”
“跟县城附近的马车捎脚过来的。大爷,县城这边都这么说话吗?”
钱奕深笑笑,继续之前的话题。
“嗯,县城这边口音都差不多这样的,往东一点,过了静河,口音更婉转一点,往南也是,不过靠近海边的地方,拐弯多但是儿化音不多;往北,就不是喽,是艮的,一点儿化音都没有、还不拐弯。”
老大爷乐呵呵的解释着静西周边的口音,还不忘观察着钱奕深。
“是啊?我是第一次来县城,看着哪里都新鲜。”
钱奕深的话,不算假的,即使几年前,来过也是匆匆一瞥而已。
“你才这个小岁数,平时都在家种地不出来?”
花白头发大爷斜着看钱奕深。
钱奕深正拿着报纸看上面的内容。
一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高潮,正在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社会主义中国兴起。
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战斗号召下,亿万工农群众,广大革命干部和革命的知识分子,以毛泽东思想为武器,横扫盘踞在思想文化阵地上的大量牛鬼蛇神。
其势如暴风骤雨,迅速异常,打碎了多少年来剥削阶级强加在他们身上的精神枷锁,把所谓资产阶级的“专家”、“学者”、“权威”、“祖师爷”打得落花流水,使他们威风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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