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奎啊,我知道,但是敢当面骂我的人不多,要是你出面,估计有人敢拎着棍子揍你,信不?”
钱庆奎点头,“我知道了,叔,你是为我、我们几个小辈儿!”
他们几个人达成一致想等几天,可惜的是,没能如愿。
他们散会后的第三天,县里的工作组、公社的人一起到了钱家沟检查运动成果。
等检查完所有的成果后,县里留下一个人、公社留下两个人,‘现场指导’钱家沟的具体工作。
钱奕铭有点头痛,偷偷的问公社的人,如何安排他们的吃住?
“以前都住谁家?吃谁家?”
“都是在庆奎叔家。”
“哦,你们那个族长?”
“嗯,这次也这么安排,行不?”
“最好不要,悄悄的跟你说,你们这个叔和那个爷爷辈的人,成分有点高。你懂?”
钱奕铭摇摇头。
“吓,别的村,都开始批斗地主了,富农陪着被批!另外,你们的祠堂得拆、家里有供奉财神或者神佛的,都要拆。县里的红 卫 兵骨干从首都回来,带回来其他地区的先进经验,有的组织人重走了长 征路、还有的专门组织挨村串联,挨家挨户的检查四 旧。你想想,该咋安排?”
公社这个人,跟钱家沟沾亲,所以说的比较直白。
“我知道,但是不好说啊。”钱奕铭发愁,“我可以跟我叔和老爷爷说这些吗?”
“最好不要,说了能怎办?”
“肯定不能住我家。谁家都是一大家子,哪里有空屋里?还没到冬天,让人家一家子都挤一个屋?”
钱奕铭是真发愁。
“你们村里没有那个光棍、但有房子的人?前提是得干净点啊。”
公社的人说完,钱奕铭一拍大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