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有些发愁，积雪这么厚，天气这般冷，来此喝酒吃饭的人必少，今日的生意要惨淡了。老板娘正闲坐在柜台后边，店小二正在温着酒。时节已经逼近年关，往来的旅客渐渐变少。天气和生意不好，老板准备再干一两日，关闭店门，到蜀都宅中过完年再来。

虽然城外酒肆生意惨淡，但是蜀都城中却是热闹非凡，年味已经很浓了。街上行人络绎不绝，采办年货人们纷纷出来购置，放假的孩童，休假的官员比起平时多了不少。袁非凡踏入龙凤楼拍卖会，一个伙计认出是卖主，便热情地邀请到楼上暖厢中，端茶倒酒伺候，他从早上便在大门边等候了。这十颗灵石，按照以往的拍卖行情，至少可拍得白银十万两，拍卖行抽二成，至少可以赚两万两之多。袁非凡自然被奉为上宾了。

拍卖行的老板娘也正坐在这个暖厢中，侍奉的还有两个小丫头。只见老板娘脸上脂粉若山上的厚雪，红唇似火，一股浓香从丰满的身上传来。两个丫头则穿着碧色的夹袄，修身的棉裤，在一旁侍茶。

老板娘眼角上翘，道：“这么一大笔生意，今年也算是顺利落幕了。虽然不知道尊客这些宝石从何而来，我们也不会过问。我们对于卖主买主的身份，宝物的来源去向是严格保密的。这点尊客大可放心。尊客若是有什么吩咐，差小翠和小碧唤我就是了。”

袁非凡道：“贵行是否有宝剑拍卖，我目前正缺一把好剑。”

老板娘道：“有是有，只不过能不能入的了尊客的眼睛。有几把不错的剑，拍卖的底价也不过几千两银子，这次没拍，如是尊客看得上，我便可做主，以底价换给尊客，你看如何？”

袁非凡道：“甚好，等上午拍卖结束，烦请派人带我看看。”

老板娘道：“妥。尊客请安心用茶，观赏此次拍卖。这个包厢，乃是视角最好的，预祝尊客的十颗灵石高价拍出。”说罢，她又对小翠和小碧说：“你们上午好好伺候大爷，大爷若是闷了，你们便说些好听的话助兴。”老板娘说完，对袁非凡点头一笑，扭着丰腰款款离去。

紧张激烈的拍卖会马上开始。二楼，三楼，四楼的包厢都点着烛火，窗户打开，里面坐着锦衣华服达官贵人，以及江湖各派头脸人物。而一楼大厅则坐着一排排普通富商以及各派弟子。金锣一敲，一个穿着长袍的美女推着一个玉雕出现在了台上。主持人用洪亮的声音道：“这是前朝着名玉雕大师龚明用蓝田美玉雕刻的雪里拖枪猫雕，底价五千两白银，现在开始拍卖。”

金钟一响，楼上楼下的买主纷纷开始出价。袁非凡坐在二楼正对主持台位置，定睛一看，只见一只真猫大小的玉猫立在桌上的红布上。这只玉猫洁白如雪，栩栩如生。尤其它的眼睛，在洁白的脸上焕发出幽绿的光泽，这眼睛的绿和周身的白真是恰到好处，这一块玉石雕刻成猫雕，真是浑然天成。

“六千两！”

“六千五百两！”

……

“一万两！”二楼的包厢中一个男人发出声音。这个男人叫出价格，主持人再三询价，无人再应，最终这玉猫以一万两白银成交。

袁非凡暗道：“这人真阔绰，一万两已经是猫眼灵石的底价了。”袁非凡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件件宝物的拍卖。小碧和小翠听到这天文数字一样的叫价，却是见怪不怪了，虽然她们的月钱也才八两银子。若是在其他的酒楼，可能连四两的月钱也很难挣到。

袁非凡道：“两位小妹别一直站着，你们坐下来喝喝茶，吃吃果子吧。我不比别的客人，你们尽管坐下，不必约束。”小翠和小碧愣了一下，既然客人明确吩咐了，她们也只好慢慢坐下，却不敢倒茶乃至伸手拿桌上的果子吃。

拍卖会拍的物品多是一些玉石古玩，灵丹妙药之类的。便宜的千两白银，贵的两三万两。袁非凡等着拍卖行推出自己的宝物，那十颗灵石已经分做十次拍卖，作为本次拍卖的压轴。

灵石一推出，达官贵人角夺的倒少，一些江湖人士，散修，以及各门派弟子都竞价激烈。十颗灵石价格从一万到三万不等，纷纷被竞价拍卖而走。袁非凡的口袋中多出了十几张银票，这些银票足够普通人家过上十辈子还有富余了。

袁非凡心中暗道：“昆仑上凌霄宫殿的装潢，以及峰上再建一些道观，宿舍的钱已经够了。我这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帮着重建昆仑派了。”

昨夜风大雪大，早晨进这酒肆的只有两三个人。袁非凡要了一壶茶，几个馒头青菜，就当做早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