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城南,城西西方鬼帝以及北方鬼帝也正用兵试探阳景门,阳金门的防御虚实,九门副提督龙泰铭带着一支京城禁卫军在此防守。一头头巨石砸在玄武护城大阵上,如同重锤敲击响鼓,发出雷震般的巨响。天阴教特制的巨型投石车由勇力过人的精兵轮流装石发射,幸好他们没有研制出像玄武大炮那样的大杀器。否则数以百门的大炮连续轰击玄武护城大阵,这大阵势必一天内就疲软坍塌。听着城门城墙上传来的雷震一般的响声,城中老弱妇孺居民都有种风声鹤唳之感。青壮平民却来不及忧心,他们拿着棍棒铁器忙着抵御四周城墙,或者为军队担任挑夫一类的工作。
西方鬼帝道:“这南奴的草兵和修士趁我等运兵攻杀北门之际,竟让他们烧了四个大营和无数粮草,若是不能攻破这燕都,粮草不济,弟兄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北方鬼帝道:“西帝,情形也没那么悲观,大不了我们派遣一支骑兵,向南劫掠,有粮草就搜刮粮草,没粮草就捉些两脚羊来,活人怎会被尿憋死,办法总是有的。”
西方鬼帝道:“若不是饿疯了,谁愿意吃两脚羊。我们趁机佯兵猛烈攻杀,南奴顾南不顾北,顾北不顾南,势必心惊胆战,无心抵抗”。
北方鬼帝道:“正该如此,看这护城大阵真力有衰弱之势,或许我们再猛烈攻杀一番,护城大阵将土崩瓦解。”说罢,两人各指挥一万人马向阳景门,阳金门攻击。投石车,云车,弩车,橦车一齐向城门跑来。大夏王朝的兵民守护在城楼上,箭已经射光,个个拿起民夫运上城墙的砖石往城楼下砸去。突然城墙上一片混乱,几个天阴教教徒混在民夫中,趁忙乱之际摸上城墙,看到有点官校样的人就杀。
这几个教徒乃是北门攻进内城的几股贼兵之一,他们从北找到南,找不到玄武护城大阵的阵枢所在,便逮着官样的人就砍。朝廷礼部侍郎,大理寺少卿都被这些贼兵袭杀而成,没有兵卫守护的小官死在其刀下的更多。秦宰相和他的亲信则躲在地下密室中,偌大的宰相府虽然也进了几个贼兵,杀伤了几个宰相府守卫,但也禁不住府中人多势众。贼兵留下两具尸体后,不得不恶狠狠地离去。
这股贼兵的袭扰令得坐镇阳景门九门副提督龙泰铭方寸大乱,他吃惊地发现,混在贼兵中、一个大夏的修士也正在砍杀己方士兵。定睛一看,这修士乃是叛逃衡山派的全术清长老。昔年全术清曾想活动关系,来京城道德司谋个官职,最好是能得到三品国师的宝职,他们曾有一面之缘。后来全术清与天阴教勾结事发,叛离了衡山派,没想到如今却混进了天阴教中,成为了一个头领。这全术清素来心机不正,诡计多端,又对京城官邸等布置熟悉一二,竟然带着这些贼兵由北门杀向南门,攻势凌厉。
龙泰铭大惊道:“原来是你,你堂堂衡山派一代长老,怎么堕落到与这些奸贼为伍?”
全术清道:“龙兄,此一时彼一时,识时务者为俊杰。教主神功盖世,智勇无双, 大夏八百年江山该让位了。”
龙泰铭道:“如此,与你又有何话说!看斧!”龙泰铭操起双斧向全术清劈来,直接而又勇猛。
全术清道:“区区凡人,虽有勇力,怎么与我道法相抗!”说罢,手一扬,一股真气横扫过去,真气中夹杂着几片毒镖。“铛铛”,龙泰铭击落两片毒镖,斧势受阻,同时全术清的真气如同一道透明的墙将他迫退。他全身血气翻滚,受到了真气的剧震。
“嗤”第三片毒镖乘隙而入,从两斧之间钻入,刺进他的小腹。龙泰铭双目怒睁,仰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叫擒贼先擒王,把南门守城大将干掉,他们就如同一盘散沙了。”
“是,阴帅。”一个颇有武艺的天阴教教徒应和道。自从天阴教几大阴帅被袁非凡的神技·天地龙卷所杀,教主阴非花便让全术清接任新的阴二帅。阴帅的地位仅次于五大鬼帝,在教内地位很高。全术清得了他梦寐以求的高职,乐得给天阴教卖命,而且阴非花又传授他一门逃命的本领。自从五大阴帅一次就覆没,阴非花就将自己一门珍藏秘术传给了阴帅极以上的等高级部下。
藏剑大侠丢下阴四帅,阴七帅,放任他们逃去。此时德威门,德胜门城墙前后,方圆五里内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不绝入耳,声震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