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叹了一口气，凝视着柳诚的眼睛，说道：“你应该清楚使用降圣法的后果吧。”

柳诚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知道。”

秦衡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低头沉默不语。

降圣法，一个对武者未来武道损害极大的秘法。

对于武者而言，倘若天赋异禀，身旁大概率会有若有若无的“武道”相伴。就像如今参加三城天才战的这些学生，当然也可能存在其他特殊情况。

而这实际上是先辈武灵提前对武者进行的“观察”。

他们会“观察”武者是否与他们的“道”相契合，进而确定在武者突破入道境时，是否选择其作为“道”的继承人。

而降圣法，便是将这个过程提前，提前“继承”先辈武灵的“道”。

这当然只是基于武者自身的实力强弱，进而去获得短暂的实力提升，并非能让武者一步踏入入道境。

因此，降圣法只能在武者还未进入入道境凝聚武灵之前使用。

而且，使用降圣法的后果非常严重，会让武者失去当前正在“观察”他们的先辈武灵，并且日后是否还会有“武道”萦绕自身，也还是个未知数。

这无疑会为未来的修炼道路蒙蔽上一层雾霾。

秦衡看着柳诚，轻声问道：“柳诚，为了三城天才战，把自己未来的可能性都赌上，真的值得吗？”

柳诚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秦衡，轻声说道：“我们青阳武院沉寂了太久了，我们青阳城也沉寂了太久了。”

只要我们在这次三城天才战中脱颖而出，就会让世人都知道，青阳武院并不比庆霄武院差，青阳城同样如此。

秦衡的表情异常冷静，缓缓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哪怕你可以祭出降圣法，我们也仅仅是赢得你这一场比试。”

柳诚微微笑道：“这个世界并不缺奇迹，不是吗？我相信我的队友。”

秦衡经过反复思考，实在不愿意让柳诚去承担这样的风险。

他缓缓说道：“这样吧，在接下来的一轮比试中，我会将你的出场顺位安排在后面。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去争夺冠军，你再决定是否使用降圣法。如果我们已经确定无法扭转局面，那么也就不必付出这样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