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礼部尚书的幼子清仪没怎么听过,也不熟悉,可那个礼部尚书夫人她倒是有所耳闻。
礼部尚书姓白,这位白夫人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和善性子,她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早已娶妻,如今只有幼子还没有定亲。
而且最可贵的一点,听闻这位白夫人是不允自家儿子纳妾的,白大公子和二公子与夫人那都是伉俪情深,人人称羡。
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姻缘。
清仪不由想起自家哥哥来,江清阑待音然的心思她们都明了,可音然瞧着对他没有半分意思,这些事总归是强求不得。
“白尚书家家风严谨,白夫人又是个好性子,是一门好姻缘。”清仪只得接上这一句。
戚音然却更愁了,她伸手支着下巴,叹了口气:“人人都说好,可我却不想糊里糊涂就将自己嫁了。戚遇前些日子又寄了好些信回来,他纵然游于天地间,从他的信上我才发觉,这世上好景万万千,他能四处游历,而我身为女儿身,却只能困于一方宅院,实在可惜。”
这一番话倒让清仪也陷入了沉思,世人对女子太过苛刻,对世家的贵女更是严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一生都只是依托于家族的附属。
清仪回到江府,正巧碰上也从府外回来的江清阑。
见是戚府的马车送清仪回来,江清阑没来由得愣了愣神。
“今日我同音然小聚,这事儿哥哥不会不知,怎么不见你来?”清仪微斜过头,调笑道。
江清阑脸上泛起一抹颓色:“你们姑娘家聚会,我凑什么热闹。”
“也是,姑娘家聊的都是些体己私语,哪里能让哥哥你听了去?我瞧着这戚府过不了多久就要嫁女了。”清仪故意轻飘飘说出这一句。
江清阑果然止了步,有些急切道:“嫁女?戚家哪位姑娘要出嫁?”
“音然贵为嫡长,自然是她的亲事最要紧,戚夫人和白夫人近日走得很近,恐怕是有结亲的意思。”这些事在外不是什么秘密,她也不想瞒着江清阑。
若他能再争取一二,总归是她的私心,想替自己的哥哥争一个圆满。
“白家?莫非要相看的是礼部尚书白家的那个幼子?”江清阑果然很是上心,思索片刻便找准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