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明,却意有所指。
庄老夫人蹙眉,正准备开口,却听柳姒先她一步训斥道:“住口!庄将军他们都是春秋鼎盛,百邪不侵之人,这将军府怎会有妖物!”
说罢,她朝庄老夫人致歉:“这小妮子平日叫我惯坏了,不守规矩,让老夫人见笑。”
她这样一说,倒叫人不好发作。
还不等庄老夫人说什么,柳姒却又道:“只是我见这府中冷清,两位夫人也都是多病之人,况且我听说庄小将军与钟娘子成婚多年都未有子嗣,是否这府中风水不适宜人?”
大齐百姓不信妖邪,但风水一说却是深信不疑。
特别是越富贵的人家,越信这些。
庄老夫人面色难看:“这府中布置都是辛儿当初请的大师来瞧,一一摆设;至于子嗣......慕仪那孩子常年随他父亲住在军帐里,夫妻俩难得一见。”
庄慕仪和钟氏原来分居多年......
那便是琴瑟不合了。
想着时辰也差不多,柳姒端起手边的茶盏打算饮上一口,却被平意制止。
“公主,还未试毒呢。”
此话一出,屋中气氛微妙。
柳姒平素出门,奴婢确实都会为她试毒,无事后才放心入口。
这都是众人心中默认之事,你自个儿验了也就是了;可像平意这样放在明面上说,就差将“怀疑庄家”下毒几个字刻在脸上的,却是少之又少。
抬眼望去,庄老夫人果然冷了脸。
若非顾忌柳姒身份不好发作,只怕她早将人轰出去了。
柳姒尴尬地打着圆场:“老夫人手下都是伶俐的丫头,想必不会有事。”
平意难得固执:“公主,这是规矩。”
“这......”柳姒为难地看向庄老夫人。
而庄老夫人忍了又忍,目不斜视道:“这位娘子只管尽责便是。”
少顷,为柳姒试毒的奴婢拿出银针,拨了些茶水来验。
本以为相安无事,谁知却横生变故。
只见验毒的奴婢举着手中慢慢发黑的银针,惊诧道:“此茶有毒!”
“什么!”
柳姒闻言,当即将手边的茶盏拂落在地,面色愠怒:“竟真有人敢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