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梁师成非常郁结,当他去宫中参与此案时候,发现有个极大的问题,皇宫早不是当年他在时候的样子,他更像一个旁听者。主审此案的另外一个太监姓苏,直接上了刑。

苏太监一样郁闷,用上刑具,这些受审的宫女和宦官总会有些人配合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要取得他想要的口供,还得他来引导,有梁师成在,他就做得不敢太明显。

梁师成说:“苏贵人,他们也是宫中人,这么大刑伺候,要是有个闪失,对你我也不好啊。”

苏太监回:“梁贵人要有办法直接说就是,这又不是官府查案,不打一打他们也不会老实。”苏太监受刘婕妤和郝随的嘱托,对他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往上爬的机会,他非常想把这事落定下来。

梁师成沉吟一下道:“这个案子官家和向太后都上了心。要是全凭酷刑,我们交代不过去。”

苏太监冷笑的说:“交代不交代不是我们担忧的,怎么,查个事情连打几下都不行,梁贵人当年在宫中也算个角色,现在去到端王府,这么不敢任事?!”

梁师成内心虽然极其愤怒,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平和的说句:“苏贵人这么说我,就该想想城头变幻大王旗。我们犯不着如此。”

苏太监神色一凛,办事就办事,何必开罪他,梁师成这点说得没错,宫中沉浮,谁又知道将来哪个能时来运否极泰来呢。苏太监说:“不打打他们怎么会老实?”

梁师成也不再争辩,都已经打了,多说无益。就现在看,宫中对这事态度还是严查。他庆幸自己没过多承诺杨家,至于带点消息和尽量缓和一下,这不过小事。

……

陈留杨家。杨元奇正和张小娘整理赵灵儿的病历。

杨元奇看到梁师成遣人带来的口信,内心一阵波动。口信本身没有什么,就是一句近期不再方便见面。杨元奇懂,梁师成多此一举其实是在告诉他情况不容乐观,要不,不见就不见,何必还遣人带个口信来说,他都还没说要过去呢。

扈三娘等人已经北归,现在看似慢慢悠悠,其实不过是在等皇宫的说法,一旦过了洛阳,她们会加快速度北返,关于赵灵儿,杨家把她当孙媳妇

杨元奇相信,孟家也好,杨家也罢,为了这事都求到曹家、高家还有太后娘家向家去了。有向太后出声,不会是大问题,向太后在宫中还是偏向孟太后的,何况孟杨两家也打算出笔血给向家,向太后再是太后,她兄弟也不会嫌钱多。

张小娘看出杨元奇的魂不守舍,安慰道:“灵儿公主的病历记录详细,显然不会和孟皇后的出入宫有任何联系,你不要太担心。”

杨元奇摇头,政治的黑暗远不是张小娘能想象的,当孟皇后近乎于被囚禁,事情就已经输了,他们的努力更像一种不甘的挣扎。宫中和巫蛊之术扯上关系,哪怕捕风捉影,孟皇后积累的声誉也一朝尽毁,这恰恰是孟皇后在皇宫的立身之基。

杨元奇看向张小娘问道:“有没有药物能让一个人暂且死去几天?”

张小娘脸色一变,她不是蠢人。突然她囔囔不敢搭腔,杨元奇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是整整一个家族“我……这……你……”

杨元奇摆手:“我懂了。”她不敢答话就是有。

张小娘脸色再次一变:“宫中太医甚多,总有人看得出来。”

杨元奇不再言语,看得出来和说得出来是两回事。真到那一步,或许都没人关注孟皇后。

张小娘说:“杨家可有其他人知晓?”她不得不这么问,她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