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贵妃猛地跪下,泪眼婆娑地向轩辕帝恳求道:“陛下,姐夫已经知道错了,可否看着臣妾的份上从轻发落?”她稍作停顿,紧握着手中的手帕,低头擦拭泪水。随后,她抬起头,带着哀伤说道:“母亲早逝,是长姐含辛茹苦一手将臣妾带大,因此耽误了她的姻缘,不无奈之下她才下嫁给了此人,恳请陛下开恩?”
轩辕帝极为注重孝道且重情,听了童贵妃一番话,又见她哭过之后眼中残红未退,无端生出一种美人伤感柔弱的风情,不免有些心软。
与此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御书房外传来。
“陛下,老臣有冤屈要诉。”
轩辕帝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不禁感到些许烦躁。他在心中暗自嘀咕:“这老侯爷今日又来凑什么热闹?”他深吸一口气,示意何公公将人请进来。”
邢彪大步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下,清脆的响声,屋内几人听了不免都感到膝盖隐隐作痛。只见他擦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泪水,委屈地道:“陛下,老臣有冤屈要禀。科考当日,光天化日之下,老臣的嫡长孙险些被人算计,差点无法参加科考。”
“哦!竟有此事?”轩辕帝眉毛紧蹙,示意邢彪继续说下去。邢彪便添油加醋地将当日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童贵妃心生疑虑,谁胆大包天去算计安定侯的小世子?见老侯爷眼神从她这一扫而过,童贵妃有些费解。
“砰 ”的一声巨响,轩辕帝拍案而起,怒道:“反了,小小衙役,竟敢如此大胆,可知幕后是何人所为?”
邢彪眼神从童贵妃身上一扫而过,童贵妃心中不禁一惊,脱口而出:“老侯爷看本宫作甚?难不成你怀疑本宫不成?”
邢彪冷哼一声,并未理会,转头面向皇帝说道:“陛下,这名衙役名叫许财生,此人负责考场检查考生衣物事宜。他受柳之冯指使趁机在我家孙儿衣物上撒上药粉,一但我孙儿用了这些衣物,便身上奇痒,腹痛难忍,目的就是使他科考失利,其心可诛啊!”
“你胡说,你这是栽赃陷害。”
童贵妃精致的眉眼上染上怒气,忍不住拔高音量继续道:“柳大人与世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害他?”
邢彪虎目圆瞪,一脸怒气地指责道:“这名衙役已全部招供,难道贵妃想包庇他不成?柳大人为了讨好欢宜楼的美人,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他不配为官。”随后,邢彪眼中含着热泪,详细叙述了侯府与欢宜楼的盈盈姑娘之间的恩怨纠葛。
说罢,邢彪朝皇帝连连磕头:“求陛下给老臣做主。”
你……你,童贵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门外候着的许财生被侍卫押了进来,面对着威严地轩辕帝,他吓得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他不敢有任何的隐瞒,甚至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添油加醋地将柳之冯暗中干的不正之事全部吐露了出来。
轩辕帝闻此震怒,气得拍案而起,手指颤抖的指着许财生,怒道:“此等行径,实属大逆不道,严重败坏朝纲,朕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何公公见状,立刻递上一杯茶,脸上露出关切之情,说道:“哎哟!我的陛下,您先消消气,太医已经多次提醒您,千万不要再动怒了。”
童贵妃跪地,面露惊恐之色,欲再求情,却被皇帝冷冽的眼神所震慑,将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轩辕帝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下令:“柳之冯为官不正,查封家产,打入天牢,一月后流放至边疆苦寒之地。”顿了顿,目光冷冷地扫过童贵妃,随即又宣布了一道新的圣旨:“童贵妃干预朝政之事,禁足三个月。”
童贵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攥手心,心中却将柳之冯狠狠地骂了一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次日,柳之冯锒铛入狱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唏嘘不已,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敢算计安定侯府,真是愚蠢至极。可怜了她的夫人与一双儿女。柳夫人争风吃醋一辈子,自家夫君最后还是栽在女人身上。
初时,老侯爷对璟王这个未来孙女婿还是心存戒备,一直保持谨慎观望的态度。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且通过此次科考事件,他心中的疑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深的欣赏与认可。这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是堪称难得一见的杰出人才。这次如果不是璟王提前布局,及时通知他去皇帝面前哭诉一番,否则柳之冯这个败类恐怕又会逍遥法外。
三日后,放榜之日,
繁华的京都街巷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考生与家人纷纷涌向榜前,期盼着自己的名字能跃然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