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你是想要我的命吗?”顾晏廷紧紧拥着她,声音里满是无奈,终于向这份深沉的爱意低头,无奈地选择了认命。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卑微的一方,永远只有缴械投降、认输的份。

罗诗杳坐在他腿上,被他紧紧抱着,脸颊上的绯红还未褪尽。

她半仰着头,望向他那双复杂难辨的双眼,实在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顾晏廷深深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烙印在心底。

良久,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地开口:“为什么要写那样的信?”

眼前的男人,身为帝王,掌控乾坤万里,主宰苍生万民,举手投足间尽显无上威严。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全然没了那令人敬畏的王者风范,与世间普通男子一般,为爱而慌乱,为情而失措。

常言道,多情却被无情恼,可又有几人能真正知晓,那些看似无情之人,一旦付出真心,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罗诗杳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

犹豫再三,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信上不是都说的很明白吗,我的身体……不能生育,以后如何传承……”

话说到最后,声音已低得如同蚊蚋,仿佛说出这些话,耗尽了她全身的勇气。

顾晏廷闻听此言,却表现得格外平静。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若无其事道:“这我早就知道。”

罗诗杳听了,顿时呆呆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错愕。

顾晏廷轻启薄唇,语气中带着洒脱与不羁:“朕乃天子,天下万民之君父也,你还担心这大好河山没人继承?”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罗诗杳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惊讶地张大嘴巴,千言万语梗在喉咙,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晏廷不再多言,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松开手,转身出了屋子。

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长亭。”

长亭正在不远处候着,听到传唤,立马小跑着上前。

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描金木盒,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而后退下,垂首站在一旁。

顾晏廷接过木盒,转身回到屋内。

他将木盒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盒盖。

随着木盖的开启,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