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点头。

“很多东西，你看，经济上，像北宋才出现的交子，也就是纸币，这时候就出现了。政治上，隋朝才有的科举，武周时的武举，这些如今都是官方明令推行的政策。在科技上，像指南针，也就是罗盘，火药，造纸术和印刷术都已经发展的相当成熟了。”

“要说，这一样两样出现是历史的巧合，可这么多东西同时出现，那就不能用巧合来说了。”

“季昀，你说了经济，政治和科技，还有一方面你没说。”景妍的声音低沉了下去：“让你确定除了我们两个之前还有现代人来到这里的，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思想，对不对？”

《奇异志》里有一篇小故事，讲的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生了一场大病后被恶鬼附身，性情大变，逢人便说什么人人平等，男女平等，人生而自由，到最后疯魔地直接对天家口出大不敬之语。

最后，故事的结尾是，上仁，不忍诛其九族，仅郑氏本族处以极刑，郑氏妖女，处火刑，以清邪祟。

季昀听到景妍如此发问，便知道，她也是读到了那位郑氏女的故事了。

等到季昀离开书房，景妍走到书架旁，看到一本《奇异志》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于是拿起看了起来。

《奇异志》是一本野史，书页有很多都已经折旧，像季昀那般爱惜书的人都出现如此情况，那他肯定是翻了很多遍，上面有很多季昀的批注。

她之前在山里时，为了能多了解这大夏的历史大概，读的基本都是官方记载的正史。

这些野史，倒真没读过。

不过，看着看着，景妍的表情由原先的随意变得凝重起来，由于看得太认真，连季昀沐浴完走到她身边都完全没察觉。

“木木。”

一声呼喊，直接吓得景妍一激灵，景妍的书差点吓掉。

她瞪着季昀，刚要开口说话，季昀随意瞥了一眼景妍的书，勾了勾唇：“我便知道，木木你肯定会注意到这本《奇异志》的。”

果然，景妍被季昀这话挑起了兴趣：“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