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等花苗问完之后,安德烈踌躇的抿了一下嘴巴,随后露出自己的手腕上的发环给花苗解释道:“是她俩的父亲…”
“那个穷苦鞋匠?”
安德烈眼中闪烁星光的,微微的点了点头讲道:“我蒙受他父女三人的帮助,我在贫民区里才能苟活,虽是没有血缘的陌生人,但是我们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我如今带着他们的东西参加战斗一是为复仇,这二呢…
顿了一下的安德烈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双鞋就是他们给我缝制的,我穿着它如果在此次作战阵亡了,到了下面这双鞋就是我与他们相认的标志。”
花苗听完安德烈的话,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这股子劲大让花苗都鼻子一酸,花苗拍了拍安德烈的肩头宽慰打气道:“咱们都得好好活,你要是就这么死去了,到了那边人家更不待见你了,我相信他们也正在下面为你祈福,我们生者是逝者未尽遗愿的希望和托付。你既然得穿着这双鞋,就得承载已逝之人的信念,去解放这片土地的大江南北。”
安德烈听完花苗的话,一股难受涌上心头,低着头一双满是武械磨出老茧的粗糙双手捂住了自己那干枯颓废的脸,不住的抽泣起来。
花苗没有直接回话安慰安德烈而是将大腿上的有坂步铳放到了一旁,起身将一支mp40突击铳拿了过来后对安德烈说道:
“好了,擦干眼泪,我来教教你这些武器怎么用。”
夜深,这一晚花苗和赵国文却一夜未眠,赵国文不是睡不着,而是常常在睡着之后忽然哭醒,满脸的泪痕说不尽的对自己异父异母弟弟国武的思念,他总是觉得自己的老弟还在自己周围陪伴着自己。而花苗这边虽然说是赵苍龙在收拾妥当之后,提醒花苗警戒岗位轮班站,让他自己也要注意休息,但是花苗这次并没有听从赵苍龙的命令,而是霸占着那个岗位赖在那,轰走了所有的过来换岗的官兵,心中堵着一口气的花苗越想越觉得不舒服,碍于曾经间接致使小武生死不明的原因和因为自己婚约而不被重用所以根本无心睡眠,想着要搞一波大的。
阿达木这边,经过起义军与灰狼参谋共同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将突击出来的帝国军彻底歼灭,还顺带将总督府正对起义军阵地的南门口阵地拿下,而灰狼参谋的迫击炮当平射炮使用的战法,可以说是对于眼下苦于攻占堡垒工事的行动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巧妙的将火力短板弥补,使被帝国军占领后龟缩不出困兽犹斗的楼房工事被瞬间瓦解。
托马斯现在也不敢再在总督府的阳台上晃悠了,因为自己的错判失误的进攻,导致自己消亡了最后可反击的队伍,仅剩下可以派遣的兵力只有二三百帝国军,这些人是他最后的底气,里面还有军医、厨兵、机关文员等不少的非战斗人员,守岸防炮阵地都捉襟见肘些,在失利之后,托马斯只好将分得七十多个帝国军官兵,这点人甚至连一个中队都够的兵士来守总督府邸的未陷落的墙体阵地,又分二十个多个士兵守卫自己所待的总督府馆,现在自己是彻底陷入了这个桎梏之中,每天托马斯都躲藏在地堡之中借酒消愁。
但是对于他还没有完全陷入绝望,在与赵苍龙小队交战通道被其炸塌之后,为了防止赵苍龙顺着挖过来,竟然在总督府坍塌位置不远处出口的上方安上了一口地缸,方便侦查赵苍龙有无挖掘的动静。
但是这次幸运女神将宠幸于托马斯,是那口地缸传来赵苍龙挖掘军卡所在的地下室的声响,托马斯得知后,很快就心生一条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