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尽管不甘心,金吾卫们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
而事实上,普陀寺内的东虞妖僧已经所剩无几。
为首者伏诛,幸存下来的只有三个。
祁狅把审问他们的任务交给了金吾卫副统领,自己回房更衣。
他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吓到昶儿和鼎鼎。
顺便,找太医令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太医令皱着眉头给他敷药,无奈叹气,“殿下身先士卒,连命都不要了吗?这固然是英雄之举,但小公子和小郡主都担心得不得了呢。”
祁狅心里涌起一股暖意,“那皇上呢?”
太医令经过连续几场重击,如今也算是搞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祁氏皇族乱成这样,谁敢评说?
但只要结果是好的,交州城局势安定,南祁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那谁当皇帝,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
“皇上嘴上不说,但总是时不时就往门外看,说不担心那肯定是骗人的。”太医令小声嘟囔。
祁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奚娆,你看见了吗?
我没有食言。
我保护好了咱们的孩子,等我到地府来找你时,你便不会再怪我了吧。
而经此一战,对陈公子尚公子抱有怀疑的人,都默默收起了先前的成见,觉得护国公主眼光独到,没看错人。
“爹爹,爹爹!”
“啊啊啊爹爹你回来啦!”
回到三个孩子休息的房间,祁狅甫一进门就被昶儿和鼎鼎围了起来。
一个眼泪汪汪,一个兴奋地拽着他的手跳来跳去。
“太好了,那群妖僧被爹爹打败啦!”
奚甫看着这一幕,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而后瞧见阿湛的脸色,酸溜溜地撇嘴。
刚才他本想趁着祁狅不在,对阿湛坦白自己的身份,但见他眉头紧蹙,担忧都快溢出双眸,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阿湛把祁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你没受伤?”
祁狅摇头,“哪能一点伤都没有呢,我已经处理过了,且换了衣裳,没什么大碍。”
阿湛松了口气,“算你走运,我在这儿听着外面的动静,那群妖僧……竟要与你们同归于尽,简直……咳,总之,大家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