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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的夏松顿时倚着一面屋墙蹲坐而下,大口喘着粗气,当即盘坐运功起来,约一顿饭工夫,体力终于有所恢复,便停止运功。
一想起侯胜谢尧等人身陷在了霸刀门,只有自己一人逃出,孤立无援,不禁喟然长叹。
又想到除侯胜外,谢尧严阔等都中毒在身,性命堪忧,着实也让他愁闷不已。
“那总管葛彪笑里藏刀,真是一个险恶歹毒笑面虎,大家落入这等恶人手中,只怕凶多吉少。”夏松连声哀叹。
当此时局,孤身一人的他,也不知如何应对,是返回天武门将这一情况告知段振天?还是暗留在此,暗中观察霸刀门的下步行动?还是向当地县府状告?
此处离得天武门颇远,一来二去花费太多时间,考虑到这点的夏松,便打消了返回宗门的念想。既然如此,他便只能暗留于此,继续观察霸刀门下步的动作。
至于是否要向县府状告霸刀门的阴险恶行,在想起谢尧对他说过的,霸刀门是在当地连县府都不敢招惹的存在这句话后,也将这一想法取消。
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他独身一人没有助援,是断然无法与霸刀门抗衡的。
而今,段啸海与诸位门主下落不明,谢尧侯胜等人也身陷在了霸刀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妙的局势又进一步恶化。
一筹莫展的夏松,不住仰天而叹。
……
“大人您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吧。”一个颤巍巍,虚弱无力的声音这时忽然传入夏松耳中。
夏松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乱发,面目脏污的老年乞丐,正举着一个布满缺口的饭碗,跪在他身前。
夏松心中烦闷,本不想理这老丐,但看他实在可怜,便从衣袋中取出几两碎银子放入乞丐碗中,说道:“我没吃的,身上就这几两银子,你拿去吧。”
老丐听了便将饭碗放下,将这几两碎银子取出,揣入衣兜,又面带感激看向夏松:“谢谢大人。”
夏松点了点头,就不再理会。
老丐并未离去,而是上下打量了夏松一番,开口问:“大人不是平峰县的吧?”
“是,我是外地的。”夏松答道。
“那……那大人来此有何贵干?”老丐又问。
听老丐又发问,夏松不觉厌烦,但他终究脾气和顺,便耐着心回答:“有点事情,特为此赶来。”
本以为老丐会就此离去,哪知老丐却又问道:“能问下是什么事吗?”
夏松忍耐不住,便皱眉道:“这与你有什么相干,快快走吧。”
哪知老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夏松呆愣了住,“如我所料不错,大人一定是来找霸刀门的吧。”
发现老丐好像知道些什么,夏松便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却听老丐轻轻叹了口气,道:“前些年,霸刀门请来不少门派的高手来这里会武,这些高手在进入霸刀门后,就没了半点消息。不久后,这些门派的许多弟子便来询问,接着也没了踪影。就在半个多月前,霸刀门又开始邀请各大门派的高手来此会武,其后这些高手依旧没了踪影,这样一算,这些门派的弟子也该到了。我见你穿的是武者的服饰,就猜到了。”
“霸刀门多年之前就做过这等事,只是我们天武门离着平峰县太远,所以对此并不知情。”夏松恍悟。
当下夏松向这老丐问道:“那您是否得知,这些失踪的门主和弟子,是否都被霸刀门所拘禁?”
老丐点头:“没错,他们都已被霸刀门所害。”
一听此话,夏松大为震惊,若真是如此,那段啸海以及侯胜等人情况将无比糟糕,想到这里,夏松就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又听老丐叹道:“原本这平峰县多家宗门并存,并非霸刀门一家独大,然而近些年霸刀门开始不择手段的巧取豪夺,又强压县府,以此威胁其余宗门,势力逐渐扩大,成了这平峰县的霸主,其余那些宗门,不是被他吞并就是灭杀,门中之人要么被杀,要么远走他乡避祸,要么便在此地沦为乞丐,凄惨度日。”
“不瞒你说,我便是被霸刀门灭掉的宗门里的其中一人,宗门被灭,门主被杀,众弟子轰然而散,大多数都远走高飞,我是宗门的老仆,没有本事,又无依无靠,也威胁不到他霸刀门,所以就侥幸捡了一命。从此在这平峰县整日乞讨,吃些别人给的东西,再去捡些别人不要的剩饭,倒也这么活了下来。”
听完老丐的讲述,夏松心中不觉涌上一股酸楚,继而便是对霸刀门凶恶行径的强烈痛恨。
“老丈,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些活计。”夏松对老丐道。
老丐苦笑:“我这老胳膊老腿,早做不动活了,别人又怎会要我?”
“无妨,如你愿意,可到我天武门做个佣人,我天武门正缺人手。”夏松笑道。
老丐面露喜悦之色,道:“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年老笨拙,我一定好好干,不叫大人失望。”说着将手中饭碗放到一边,不住向夏松磕头。
夏松连忙将之扶起,想起霸刀门一事,又不住叹气。
“大人是在想怎么对付霸刀门的事吧?”老丐问道。
夏松皱眉点头。
“大人不必太过担忧,我知道一人,现今正招募人手,准备对抗霸刀门,大人若愿意,我便带大人前去拜访。”老丐说道。
夏松闻之,大感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