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男子追上冯天南,问道:“父亲,外面那小子怎么办?”
冯天南思索了一会,道:“去把他请进来,就说已放了他师妹,并在此设宴向他赔罪,剩下的我来应付。”
华服男子道:“是。”转身而去。
华服男子走出大门,只见夏松正倚在一棵柳树上,见他出来,便快步奔近,喝问:“我师妹呢?”
华服男子忙道:“阁下莫急,都怪我那二弟不懂事,抢夺令师妹以至触惹到阁下,我父亲得知此事后,已将其痛打一顿,又将令师妹放了,父亲现已在客厅设下饭席,请阁下入庄享用,以此赔罪,请阁下莫要推辞。”
夏松摆了摆手,只道:“不必,你只需将我师妹带出来即可,吃饭赔罪什么的就免了。”
华服男子迟疑道:“这个……是这样,令师妹因险些被我那不懂事的二弟侵犯,受惊不小,神智略有不清,还需再等些时候才能将她带出来与您相见,在此期间,还请阁下入庄用些饭菜,顺便等候,不知您意下如何?”
夏松见对方不将小师妹带出,又一味的要让自己入庄,便知必有蹊跷,可若不入庄,状况也无法进展,当此时局,只得答应了,同时心中也高度警戒。
这时被夏松击倒在地的一众仆役,已然互相搀扶着站起,又在华服男子的喝令下,入庄疗伤去了。
当下,夏松便在华服男子的带引下,进了这恶虎庄,只见庄内伫立着一座座高大华丽的房屋,雕梁画栋,富贵堂皇,庭院深广,十足豪阔气派。
望着这一切,夏松暗自冷笑:“如此富有,不知榨取了多少民脂民膏。”
跟着华服男子走入一间宽大屋舍,只见其内已摆放好了一桌丰盛的饭席,山珍海味自不必说,更有许多叫不上名来的美味佳肴。
夏松见饭桌旁坐着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这人见夏松走来,忙起身笑脸相迎,拱手道:“让阁下久候,在下心中实为不安,特备一桌饭菜向阁下赔礼谢罪。”又伸手指向一旁座椅,笑道:“阁下请坐。”
夏松点点头,坐了下来,那人坐下相陪,华服男子站在一旁侍候。
“不知庄主如何称呼?”夏松向那人问道。
“贱名不足挂齿,在下冯天南。”那人笑道,又指着华服男子,“这是我长子冯顺,那个冒犯令师妹,不成器的,是我次子,冯强。”接着又为次子得罪一事连连向夏松告罪,自责自己管束不严,以至让他这般品行顽劣,为所欲为。
却见夏松摆了摆手,道:“这些都算了,我现在只想见我师妹,她在哪里?”
冯天南笑道:“阁下有所不知,令师妹因险些被我那贱儿侵犯,受惊不小,此刻不便见人,我现已将其安放在一间屋舍内,又派庄内丫鬟进行看护,只等她神智清醒些,便叫她来与阁下相见。阁下先在此用些饭菜,过会儿我便去察看令师妹状况,保不准您一用完饭菜,她就好了呢。”
夏松心中只是冷笑,有过之前在霸刀门遭遇葛彪这类人的经历,他已不会这般轻易就听信他人花言巧语,这冯天南如此热情招待于他,本就有些不正常,此刻又不住找借口推脱不让小师妹与他相见,心地之险恶较起葛彪来不遑多让。
只怕这饭菜里早已下了迷药,夏松岂会上当?
听冯天南说完,夏松默然片刻,随之怒哼一声,重重一拍饭桌,震得碗碟杯盘乒叮作响。
只听夏松轻喝道:“我只要见我师妹,饭菜我一口不吃!”
“这个……”冯天南顿时语塞,面露为难之色,看向一旁的儿子冯顺,使了使眼色,冯顺会意,便朝外走出。
又见冯天南笑着对夏松道:“阁下莫急,先简单吃上几口,我这就去看看令师妹的状况,如何?”
“我不饿,这些饭菜你们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夏松淡淡道。
冯天南面色一变,接着又换上笑脸,道:“既如此,那就请阁下用些茶水果品。”
夏松却道:“我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只要见我师妹。”
冯天南强笑道:“阁下与令师妹真是情深义厚,阁下在此稍候,我这就去看看令师妹,马上给您回报。”说着起身,向屋外走去。
走出老远,就见冯顺快步从一旁走了来,向他问道:“父亲,情况如何?”
冯天南怒哼一声:“这小子倒也真难对付,怎么引他就是上不了钩,看来我们得另择手段。”又问:“都准备好了吗?”
冯顺答道:“父亲放心,都已准备妥当。”
冯天南点点头,目露出慑人寒光,阴冷道:“今日我必要让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
夏松静坐在饭桌前相候,没多时,就见冯天南笑着回来,向他说道:“恭喜阁下,令师妹眼下已神智清醒,我特来向您回报。”
却见夏松神色淡然,问道:“那你为何不带她前来?”
冯天南笑道:“我本想带她来,她却说出去了又怕遇见我那欺负她的贱儿,无奈之下我只得自己回来相告,顺便也带您一起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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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道:“既是如此,就由你带路。”
冯天南暗暗一喜,道:“好,那您随我来。”
当下,夏松便在冯天南的带引下,穿过一间庭院,几处回廊,最后在一间宽大房舍前停步。
只见冯天南对夏松道:“令师妹便在这里面,您进去探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