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个凶名昭着的强贼乌猛居然尚在,段振天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怔怔望了他许久,才回转神来,兀自有些不可置信。
再看另外两人。
只见这两人身形相貌相仿,显然也是一对兄弟,都生一张灰黑面皮,粗眉深目,一脸横肉,脸上都刺着一道奇形纹绣,一脸虬髯的显是哥哥,稍有浓须是弟弟。
只见这一脸虬髯的向段振天张口冷笑:“初次得见段门主,这厢有礼了。我兄弟二人的名字,想必段门主也有耳闻,我名‘阎魁’,我兄弟名‘阎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名字一经入耳,段振天露出恍悟之色,沉声道:“原来是那对擅使日月双轮的兄弟,早年间听说你们因行凶伤人被捕,此后再无消息,本以为你们已被处斩,哪知竟也尚在……”
阎魁阴沉一笑:“你们都盼着我们早死,可天不遂愿,我们这类人偏偏就能活得这般潇洒自在,想如何便如何,爱怎样便怎样,一旦见到令我等厌恶和憎恨之人,务必要将之灭杀方可称心。”
一旁的阎璋也连连点头,对兄长之言大感赞同。
“真不枉众人将你兄弟两个唤做‘阎罗双星,’这般为所欲为,横行无忌,真是给那些无辜百姓不知带来多少灾患……”段振天叹道。
阎魁阎璋口发冷笑,都道:“似你等柔弱伪善之辈,终难成就大事,而今我们已带兵将你这天武山四周围得如铁桶一般,你们插翅难飞,终究尽会死在我们手上,还是快些束手待毙,勿要反抗,我们可给你们来个痛快。”
又见段铁山向段振天喝道:“听到没?快些束手待毙,否则,就不仅是杀你们这等简单了!若敢反抗,待我将你生擒,必当着你一众弟子之面,一刀刀将你活剥!以此来祭奠我儿的不散冤魂!”
又听乌厉冷笑:“段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之局,你认为你们能有几成胜算?你以为你请来这些虾兵蟹将,便可阻挡我魔牙岭大军?我可明确告于你,你们这些兵士,便如朽木枯草一般,顷刻之间便可被我们消灭。”
……
一句接一句威胁侮辱的话语,让天武山一众弟子和兵士都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知这些敌人强劲,只怕他们早已奔冲而上了。
乔森,马威,齐斌三名巡捕也已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怒瞪着站在高屋上的乌厉五人。
段啸海也被气得浑身发颤,唯有段振天和夏松神情平静,面色沉凝,默然不语。
只见段啸海怒指段铁山,喝道:“段铁山,你这厚颜无耻,可恶至极之徒,昔日你在天武门,门主何曾亏待过你,授予你诸多武学不说,还让你担任执法堂主一职,你不记恩情也罢,反倒串通强贼叛逆,来加害昔日厚待于你的人,口出阴损恶毒之言,行此卑劣丑恶之事,如此行径,真是枉生为人,猪狗不如!”
一番义正言辞的痛责,让段铁山的面色逐渐暗沉下来,其面庞仿佛罩上一层浓厚黑云,分外可怖,一双森寒的眼睛直望段啸海,口发一声低沉嘶吼:“你这无礼愚蠢之辈!这天武门本就该属于我,是你兄弟二人鸠占巢穴,将我排挤,你二兄弟霸占门主教习之职,又打压我派系之人,致使我转投他处!上次更是将我儿害死,这连番深仇,我就在今日来向你们一一讨还!”
段啸海还待争辩,却见段振天向他摇了摇头,说道:“他已深陷执念与仇恨当中,再难劝转,没必要与之浪费口舌。”又问:“啸海,上次你去支援天灵门,所遇敌人之中,可有他们当中之人?”
段啸海摇头:“没有。”
段振天道:“如此看来,魔牙岭战将是轮番交替出动,逐一带兵对各个宗门进行清剿,天灵门之后,便是我们天武门了。就是不知,此番我们能否避免和天灵门一样被灭的悲剧?”
就在乌厉五人与段振天等人一番对峙之时,忽听从山下传来阵阵轰隆隆巨响,不问也知识是那魔牙岭大队人马奔冲上山了。
一道道厚重沉闷的马蹄和健步踩踏之声,伴随无数兵士的高呼呐喊之声,以及一棵棵巨树被冲击倒塌之声,交杂汇聚成一片,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我魔牙岭大军已攻上山,很快,你们这里就会被夷为平地,若是你们放下武器,屈膝讨饶,我们不是不会考虑给你们来个痛快。”只见乌厉望着段振天,阴冷笑道。
段振天不为所动,紧盯着乌厉,决然道:“我们能败你一次,就能败你两次,莫要太小瞧人了,哪怕战至最后一刻,我等也要将你们击败,让你们滚下天武山!”
乌厉冷笑道:“段门主勇气可嘉,可敬可佩,精神虽值赞扬,但在绝对的力量之下,这些都是空虚无力。天灵门已灭,这回就要轮到你天武门了。”说完看向段铁山乌猛与阎魁阎璋,喝叫一声:“动手!”
就见站在高屋上的乌厉五人,尽皆呼喝一声,飞身冲下,直向段振天等人强攻而来。
“准备应战!”段振天急向段啸海,夏松,与三名巡捕一声高喝。
段啸海,夏松与三名巡捕都回喝一声,眼望已逼到眼前的乌厉五人,都凝神而起,展开架势,已备迎战。
见此一幕,那一众弟子和兵士都退闪到远处,为几人腾出可施展拳脚的空间,一双双眼睛都紧紧观望着,一个个都不由将心脏提到嗓子眼,只盼段振天,夏松等人能全力发挥,力挫强敌,成功将天武山守卫而住,只有这样,事态才能得到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