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殷红的血雾弥漫于整座天武山上,放眼望去分外邪异森然。
一股股血腥阴冷之气由血雾中散发出来,让被笼罩其内的夏松和段振天等人感到心神俱颤,浑身充满阵阵寒意。
没曾想乌厉竟藏有这样强大一招,这让原本以为胜利在望的夏松和段振天等人,一颗心立时沉入了谷底,心中尚存的那份希望也瞬间破灭。只因此刻身化为狼人的乌厉,所展现出的力量委实强悍和恐怖,即便是夏松,也深感无力应付。
接连遭受乌厉所化狼人发来的连番强攻后,夏松早已身负重伤,周身伤痕遍布,骨裂皮开,血洒一地,手中赤金刀也早已不知掉落何处。
又在痛受巨大狼人一阵猛烈的拳击爪划,腿攻足踹后,夏松被击到半空,在即将落地之时,又被狼人一脚重重踩在身上,轰的一声,随着无数碎石溅升,夏松直接被深深砸入地中!
虽被血雾遮阻,看不清前方状况,可段振天等人却也能从所传来的阵阵响动中,听出此刻夏松正受着那巨大狼人的狂猛强击,都万分忧急,苦于无力支援,只能哀叹。
此刻夏松已被击昏,狼人却不罢手,将之从地中抓起,抛扔到半空,一个腾跃接近,接着又是对其发起一阵强击,一道道痛殴猛击之声,如道道闷雷般响起,让人闻之心颤。
最后在狼人又一记猛力足踏下,夏松再次被深深轰入地中。
此刻狼人终于不再痛击夏松,而是转身面向山道一处,随即呼的一声迅如强风般飞冲而去……
山道间,正与魔牙岭敌兵激战中的天武山一众弟子和兵士,忽感到从后方袭来一股凶悍强猛,并携带浓烈血腥气味的劲风。
不少弟子和兵士当即转身,便震骇望见一个浑身散发滚滚血气的巨大凶狞狼人,正以一种极为凶猛恐怖的势头,向他们强袭而来!
见此一幕,一众弟子和兵士早已惊得六神无主,更别提出手防击,即便那般,又怎敌得过这样一个强横巨大的狼人?
只见巨大狼人一冲入战圈,便如狼入羊群般,顷刻间便将天武山一众弟子和兵士击杀大半。剩余弟子和兵士早已骇得斗志全无,呆立于地不知所措,随之也尽被狼人所杀。
狼人一时杀红了眼,待要向己方兵士下手时,忽听得几名兵士同时唤了一声:“乌厉大人!”
狼人神智略有恢复,将那刺出的狼爪渐渐收回,又见那环绕于周身的滚滚血雾逐渐被其收敛入体,那一双迸射于狼目中的浓烈血光,也渐渐减淡,最终消失。
好一会后,只听狼人口中传出乌厉的低沉声音:“好在被你们及时唤醒,不然又将搞出大乱……若不是被逼无奈,我断不想使出这招‘血狼变’……”
几名为首兵士上前道:“虽是如此,可大人用出此招,眨眼间就将敌兵尽灭,真令我等大开眼界,万分佩服!天武门必灭无疑!”
狼人乌厉发出笑声:“对,天武门必灭无疑,我先回山上察看情况,你们稍后赶来。”
几名为首兵士都应声是。便见狼人乌厉转身,狼步一踏,庞大身躯再次如强风闪掠,越过前方一众弟子和兵士的尸身,飞跃上山。
此时山上的血雾已渐渐散了,变得甚是稀薄,返回于此的狼人乌厉,便见到尽倒于地上的段振天等人,以及那被深砸地中,重伤昏迷了的夏松。
“段门主,你们输了。”狼人乌厉望着一脸痛苦的段振天等人,口发阴沉冷笑。
段振天,段啸海等人都低垂着头,默然无语。
等到魔牙岭一众兵士奔冲上山,狼人乌厉便下令,让他们上前将段振天等人擒下。
“住手!”忽听一道清喝声传来,便见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女从一处奔掠而至,伸臂护在段振天等人身前。
“苏帆,媃儿,你们……”段振天见了,出声唤道,面露慌色。
先前魔牙岭大军袭来,他让苏帆负责守护女儿,未曾想此刻他们竟现身出来,守在他们身前。他自知苏帆和女儿都实力不强,如此举止,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想呵斥他们离开,却因身上有伤而无法多话,只能干自焦急。
这时苏帆和段媃陡然见到乌厉化成的巨大狼人,都惊得张口结舌,又望着那一众手持长枪长矛向他们围拢来的魔牙岭敌兵,更面现慌张之色。他二人自知势单力薄,但眼见段振天等人被敌兵围近,又怎可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将他二人拿下。”只听狼人乌厉向一众兵士喝令。
当即几名兵士出枪向苏帆直刺来,苏帆将段媃拉到身后,伸手抓住兵士刺来的枪头,用力一拉,待几名敌兵俯身下跌,又趁势飞脚将他们接连踢倒在地。
接着又是一众敌兵靠近,苏帆取下腰间单刀,冲上前去,与一众敌兵展开激战。
苏帆虽实力不算甚强,可应对一些敌兵足能做到。只见他单刀迅挥间,又是多名敌兵被击倒在地。
见苏帆已拖住敌兵,段媃便俯身将父亲扶起,又不住察看父亲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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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振天待得气息稍有平复,可以言语后,便低声对段媃道:“媃儿,别管我们,你们快走。”
段媃却摇头,又问:“夏松师兄呢?”
只听段振天叹了一声,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