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这轮得到你管?!”董印勃然怒喝。
一旁谷成梁催促:“别废话了,快些动手!”
当下二人喝吼着持刀向夏松三人强冲过来。
夏松让冯奇护着车夫,随即从马车一跃而下,迎向董谷二人。
见夏松奔近,董谷二人随挥刀对之斩去,被夏松闪身避过,欺近跟前,拳掌闪电般出击。
董谷二人忙撤身阻格。
三人一时缠斗在一起,董谷二人虽有利刀在手,却未能讨得夏松半分便宜。
夏松虽未占据下风,却也一时击不败这二人,只因这二人身手刀法都不弱,修为至少也在凝元境初期之上。
冯奇怕夏松有失,想上前助战,可一见身旁车夫那心惊胆战的样子,怕自己一走他便调转马头逃奔。
眼下离目的地寿安县还有很远距离,此处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没了马车,即便他与夏松脚步快健,但要到达寿安县,也要耗费多时。
想到这些,冯奇便继续护在车夫身前观战。
嘭嘭嘭嘭——
董谷二人挥斩出的一道道凌锐刀气,将周遭一棵棵树木都给接连斩断,发出一阵阵轰声闷响。
夏松一边避闪刀气,一边趁势出击,并寻找二人可能会漏出的破绽。
董谷二人万料不到眼前这小子竟如此难对付,都暗暗心惊,不得不加强攻势,可斩出的每一刀依旧都被夏松给轻易避过,对方的拳掌腿脚如迅风般向他们不住袭来。
二人久战夏松不下,本想动用武技,可又想眼下就是想劫些财物,去挥霍享受一番,没必要搞出太大动静,既然劫此人钱财不得,可再等下一个路人。
想到这些,二人便无心再战,都撤身收刀退去,看着夏松喝问:“小子留下姓名!”
夏松冷冷一笑:“贱名不足挂齿,若要战就再上。”
董谷二人都怒哼一声不再言语,闪身而去。
夏松便返回马车,见冯奇不住拍手向他夸赞,车夫则依旧恐惧难安。
好一会,车夫才缓过神来,看着夏松冯奇道:“二位,此间实不太平,我不收二位银两,你们让我返程回去吧。”
夏松对车夫道:“我们自会考虑您的安危,可此处离寿安县尚远,途中又无镇甸歇足,若靠步行,少说也要走上一日,我这位兄弟又有伤在身,腿脚不便,还望您能体谅,就送我们一程吧。”
见车夫还有惧色,夏松又宽慰:“路上我自会保您周全,您返程时便走人多的大道。”
见夏松这样说,车夫也不好再推拒,便点头应了。
夏松冯奇再入车篷,车夫又驶动马车,让马儿疾驰,以免再被强人拦挡,飞快行进在去往寿安县的路上。
好在一路再无意外,约行了三个多时辰,终于顺利抵达寿安县城门前。
夏松冯奇都背好行囊,下了马车,为答谢车夫,夏松便多给了对方一些银两,车夫道谢后调转马头,从大道而去。
眼望这寿安县的城楼城门,果是比他们那片地域绝大多数的县城都要高大阔壮许多,城门上刻写着“寿安县城”四个大字,放而望去十分苍劲有力。
当下夏松与冯奇进入城中,便见宽阔平整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周边店铺密集,高屋耸立,路边各种摆摊买卖之人,不住高叫吆喝,一派热闹喧腾,比起夏松去过的平丘县,另是一番繁盛景象。
初次来到这等繁荣热闹的大县城,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路边琳琅满目的货品,让冯奇应接不暇,头脑晕眩,不住东瞅西望,只觉看不尽观不完。
夏松理解冯奇初入城,心中生起的那股新奇和感叹,反正逛逛瞧瞧也无大碍,就任由他这般扭头不住观望。
忽见冯奇在一个卖面人儿的摊位前停步,见他面带微笑,两眼发亮地不住看着摊架上那一个个小面人儿,甚是喜爱,便掏出银两买了十来个,走到夏松跟前,送了夏松几个。
夏松笑道:“我们又不是孩童,玩这个会被别人笑话的。”
冯奇一笑:“管他呢,自个儿高兴就成。你看这个手拿铁棒的猴子,做的多像,还有这个手拿钉耙的肥猪,还有这个手挥禅杖的和尚,这个披着袈裟,手持锡杖的僧人,还有这匹白马……”
又看向夏松手里的面人儿,指着说道:“你看你的,这是只熊精么?还有这个,像只老鼠,还有这个,像头牦牛……”
夏松笑道:“你给我的都是些妖怪……”
两人一边谈笑一边走着,渐渐日落黄昏,已近傍晚。
夏松便带冯奇找了家客栈住下。
客房中,二人各自躺在床上,冯奇不住玩弄买来的面人儿,夏松则在观看地图。
在搞清这寿安县的诸多地理情况后,夏松便将地图叠好放入怀中,又担心了一会段振天等人,思念了一会师母师妹他们,还有自己的父母,心中不由生起几分焦虑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