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俘虏的黑虎门风豹门战将和兵士,现都已监押至县府大牢,县府会给以处治。那些被黑虎门风豹门掳掠的妇女百姓都已平安归乡,与亲人团聚。黑虎门风豹门两处驻地现已被县府查封。只是跑了虎擎峰风烈这二人,县府与我玉剑门以及雨花门雷火门都已派出人手四处探寻,希望能得到些可靠消息。”
听完卢白讲述,夏松冯奇都点了点头。
夏松又问起卢玉麟伤情。
卢白说父亲已服用了些疗伤药丸,身上伤口都已敷用他们玉剑门的灵药玉雪膏,现已无碍,只需静养些时日,便可康复。
夏松冯奇都放了心。
又听卢白叹道:“此次进攻黑虎门风豹门,我玉剑门弟子阵亡近一千人,其中有不少还是凝元境弟子,副门主与周滨教师,姚武执事等人,都下山去抚恤这些弟子的亲属了,好在这次县府分配给我们的钱财不少,足可充用抚恤金。”
当下,夏松向卢白讲起当初他们天武门受黑狼帮袭击时,也多有弟子伤亡,致使他天武门赔付给了这些身故弟子的亲属大量抚恤金,当地又再难招收新弟子,使天武门状况一度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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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两人都感叹了一番各自宗门的艰难处境。
冯奇则在一旁道:“既是习武作战,就免不了有所伤亡……”
卢白不等他说完,便道;“一般弟子加入一方宗门,是为习武强身,练就一身技艺,好去谋条好的出路,要怪就怪当今之世不太平,强寇蜂起,匪徒遍地,多地县府兵士无力镇压清剿,这才让这些宗门弟子不得不出战,若非如此,他们艺成下山,便会过上好日子……”
冯奇则摇头:“那倒未必,他们学的就是这等本事,即便他们学成下山,即便世上太平,可若遇各类危险,还不是需让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上,所以他们既选择走上这条路,就该抱有遇险甚至可能丧命觉悟。”
不得不说,冯奇这番话说得鞭辟入里,让卢白听的不住点头。
夏松也拍了拍冯奇肩膀,笑道:“平常你很少发言,没曾想这一发言竟说得这般精准到位。”
冯奇笑着挠挠头,说道:“我也是将心中所想所感给说出来,不到之处还请你们多担待。”
卢白笑道:“没不到之处,你说得很好。只不过,有一点我并不苟同,便是世间若太平,习武之人即便也会遭遇其他的危险和事故,可终归损亡不大;可若世间不太平,那伤亡之数便会大大增多。所以,世上不太平,对我们这些习武之人总是大有不利,对修为高深者来说,虽有用武之地,可对于那些修为寻常的弟子来说,却是灾害。”
夏松道:“卢白兄所言甚是有理,可世间能否太平,也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凭自身所修的武学技艺,将所遇的凶徒恶匪尽数除灭,以保一方百姓平安。而今黑虎门风豹门被灭,这片地域的百姓,终于可过上宁静谐和的日子了。”
卢白感激道:“这要多亏夏松兄弟你,若非你将那虎擎峰和风烈击败,最后能否消灭黑虎门风豹门还很难说。如今这两门已除,这片地域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有这等凶恶势力出现,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严于把控,精心防护,再勤修苦练,已增强壮大己方力量,唯有如此,才能在日后强大残恶的势力再现时,具有与其抗衡之力。”
三人如此相谈许久,夏松又向卢白问起他与那雨花门弟子李青霜之事。
一经提及此事,卢白便有些神情发窘,难为情起来,支吾一会才道:“我与她并肩作战那一刻,虽是凶险,却又觉十分甜美。当时护在她身前,我就感觉像是拥有了无穷尽的力量和勇气,即便我自知不是敌方对手,却也敢于迎战,若是以往,还真难以做到……”
夏松笑道:“这或许就是心有所爱后的变化吧。”
卢白面颊发红,笑了笑,又道:“也……也不知何日还会和她再见?”
夏松慰道:“你们与雨花门如此交好,日后肯定有的是机会,相信经过你与李姑娘昨日的并肩而战,她念及你的好,会对你心怀感激,你与她必大有可能在一起。”
卢白笑道:“就托夏松兄弟吉言了,到时我们若真能在一起,必请你们来……来喝杯喜酒……”说完情不自禁而笑。
夏松和冯奇也都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