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全身一哆嗦,内心绝望到极点之时,突然牢房前面的叶松消失不见,吴言发现自己躺在稻草之中,身上并未中箭,吴言心中一松,刚才是在做梦吧,这梦境竟然如此真实。
可没等吴言心中宽松几秒,立马又紧张了起来,只见牢房外门的的确确大开着,大门之外有不少守卫手举火把,只映的里正府院内灯火通明,这些人呼喝之声不断,跟刚才的情形一般无二,难道刚才的梦是真的?
吴言大惊,“难道是叶松伯伯他们真的被抓进来了?”
从稻草中翻身跃起,急忙朝着牢房的内门冲去,两手抓着粗壮的铁栅栏,紧紧贴在铁门内侧,朝着牢房外门看去,希望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在吴言担忧的目光之中,数名守卫押着几名犯人从里正府大门外走了进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吴言虽看不清被抓的人的面目,却能分辨出被抓的人有大人有少年,其中有两名少年的身影和萧木寒、叶初阳十分相似。“刚才不是做梦,或者说是在做梦,但梦境竟然成真了。叶家和萧家的人被抓了。”
梦境中那般绝望之感,再次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吴言身上,他此时全身无力,身体紧贴着栅栏缓缓滑落到了地面,此时正值初夏且天气干旱,夜晚是那样温热,可吴言却感到通体冰凉。
门外,最前面的两名守卫押着一名壮汉刚刚靠近牢房外门,此时有气无力的吴言在绝望之中拼着全身力气大喊:“此事与他们无关,我一人...”
突然吴言愣住了,他看清了第一个被押进来的人,竟然是村里张大叔,张乐观的爹,紧接着第二个被押进来的少年竟然是张乐观,后面依次是王文豪、杨云飞、杨大广等。
刚刚吴言把张乐观的弟弟看成了萧木寒,其实他比萧木寒要大上两岁,但身高却与萧木寒差不多。
“这是怎么回事?”吴言一头雾水。
“张大叔、杨大广爷爷是昨天前才放出去的,怎么今天晚上又被抓了进来?而且这次比上次还严重,连同他们的子女也被抓了进来。”
吴言见被抓进来的人并没有叶家和萧家的人,心中再次宽松了下来,虽然从绝望担忧变成了一脸懵逼的状态,总比刚才的状态好上不少。
守卫出去锁上牢房外门之后,吴言隔着栅栏喊话问道:“大叔,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又被抓了进来?”
隔壁杨大广有气无力的道:“他们说我们是倭寇。”
“啥?哈,哈哈哈——”吴言听到杨大广这句话,顿觉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大笑起来,“这里正府的人真他妈有本事,说你是啥你就是啥,他们是想升官发财想疯了吧?”
隔壁此时并未回应吴言,想来他们被抓进来之时被里正府的人折磨了一番,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不然杨大广说话都是那样的有气无力。
没过多大一会儿功夫,牢房的大门再次打开,这次吴言看的真真切切,悲愤交加的大喊了一声“干娘!”
没错,押进来的人正是萧木寒的娘,叶松的妹妹。
叶家小院内灯火通明,叶家叶松兄弟,李家李铁锤兄弟,张家张白虎兄弟全都聚在了这里。
萧木寒兄妹,以及叶初阳愤怒无比,傍晚当他们从树林里返回叶家之时,萧木寒兄妹的娘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四处寻找没有发现娘的踪迹。
显然萧夫人出了什么意外,很可能跟天贼们有关,可是现在天贼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跟往常一样。
李铁锤十分自责,他是个铁匠,最近里正大院内增加了许多人手,大刀长矛等兵器不够使,他带着几个徒弟给里正大院打造了一批兵器,傍晚时分邀请李家和张家的兄弟帮忙送到了里正大院大门外,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山贼们趁大院空虚抓走了叶碧荷。
李铁锤十分怀疑跟吴言有关,叶松则通过下午的判断,推翻了这个结论,他认为天贼定然另有其人,萧木寒兄妹也认为,如果天贼真的跟吴言有关系,那么他们绝对不会抓走吴言的干娘。
“我怀疑跟三川峡镇外的黑水沟山贼有关,他们是报去年秋的大仇来了,我明天就去黑水沟打探一下!”叶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