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卫纷纷应声。
“还有我!”李义山也道。
“那天下午,王威王大人命令我们两个从刑房里搬了一个盛满木炭的大铁盆放在了议事厅旁边一间储存室的门口,然后让另外一个守卫生了火之后,王大人和那名守卫一起搬进了储物室里,然后王大人带人把晾晒的满地白色的东西收入了那间储物室中,我们两个在院内值守时,偶尔还能透过门口看到里面燃烧的火光。”一名守卫答道。
“那个生火的守卫何在?”
“回大人,他也被烧死了。”
“还有一事!”
“讲!”
“那天夜里,除了议事厅门口的守卫外,我们两个在院中靠近大门的地方值守,在乐虎大人和李大人两个押着吴言小哥上厕所之时,乐虎大人还命令我们几个个看守好院子,他们两个带着吴言小哥刚去了后面的厕所不久,乐大人便返回到了议事厅中,而那个时候王威王大人也刚好从储物室里出来,往议事厅走去,借着院内的火把亮光,我们当时看到”
“看到了什么?”
“看到王大人的样子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王大人走路踉踉跄跄,像喝醉了酒一般,身上脏兮兮的,好像沾有许多白色和黑色的东西,因为是在夜里,距离较远,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们并没看仔细,里正府的官爷们醉酒是常事,我们见多不怪了,也没当回事。”
“是的,他刚进入议事厅大门,就遇到了乐大人,乐大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还呵斥他了两声,那两声呵斥声音很大,我们听到了,好像是乐大人责怪他关键时候醉酒。”
另一个高瘦守卫道。
“醉酒?嘶——,既然赵光安排他进储物室清点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派一个喝醉了的进去?”
魏大莽疑惑道。
“回大人,那王大人自带两个守卫把面粉搬入储物室中之时,并不是那个样子,搬完之后他便让那两个守卫到议事厅内守候,然后他关上房门,在里面呆了许久。”
“那一定是他在清点赃物之时,无意中看到了某个富户送来的稀有好酒,忍不住偷喝,没想到喝多了。”
魏大莽推测道。
“送酒?我没送啊,难道是你?”
下面跪着的十来个富户老爷们,全都十分疑惑,互相询问一番之后发现,的确有几户送了几大坛酒,不过那都是自己酿的和在酿酒的村民那里买来的老糟烧,也叫本地灶,是村民们常喝的酒,算不上什么稀有名酒,但却是村里最好的酒,价格相比一般的本地灶高上两三倍。
这种酒,是用普通本地灶酒,经过了多次蒸馏提纯,上百斤酒最终只剩下三十多斤,白酒的度数很高很高,而在古代,因为酿酒的工艺十分落后,很难酿出度数比较高的酒,所以在这个时期,但凡是众人口中的好酒,一定指的是度数高的酒,而且度数越高,酒便越好,好酒就应该一闻就醉一喝就倒。
至于广为流传的名酒,别说是上坪村,就是在小镇上也很难买到。
“吴言,一定是你耍的手段,本地灶谁没喝过,王大人虽然贪色却不是好酒之人,区区本地灶,他绝对不可能偷喝,即使尝两口,也不至于喝醉。”
杨自利争辩道。
他给里正府送了百斤好酒,倘若王威因为偷喝醉酒误了事,那此次里正府纵火一案,他们几个送酒的罪责就大了,故此慌忙辩解。
“是的,肯定是这小子,这小子奸诈无比,一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他被抓入里正府,遭受严刑拷打,又被赵大人当成是倭寇送往州县受刑,他想要逃命,又对里正府怀恨在心,里正府失火,定然是这小子使的手段。”
阎千钱也怒气冲冲的辩解。
“是啊,是啊,本村人谁都知道王大人不好酒,怎么可能偷喝还喝醉了,而且即使面粉会爆炸,王大人怎么可能闲着没事,用炉火去点面粉?即使是为了烘干,一般情况下,只要在屋子里烧了炉火,让屋里变热,摊开的面粉就很容易变干了,我们通常就是这么干的,面粉绝对不可能放在火上烤,操作起来也不方便,更不可能被点燃产生爆炸。”
“肯定是吴言使了什么手段,让王大人头脑发晕,看起来像是喝醉了一般,其实是为了让王大人失去理智,造成在王大人意识模糊不清的情况下,碰到了火炉,点燃了面粉。”
有几个送酒的富户,也跟着纷纷指责吴言。
吴言冷冷的看着众人,一言不发,任由他们指责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