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程星阑闭着眼睛,呼吸沉重,像陷入一场噩梦之中。
沈欢询问两位堂主的想法。
“你们说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客气。”
他让他们畅所欲言。
一向话多的季实这次没开口,反而是郁卓先出声。
“宗主,不能再继续这样放任下去了。我建议立刻叫停试剑大会,同时严查这一个月内来过山里的人。”
不等沈欢说话,季实先瞪着眼睛反驳他。
“你疯了吗!先不说叫停试剑大会这事儿有多严重,你要严查,怎么查?
派来试剑大会的都是各大门派的中流砥柱,你让他们配合你搜身?他们能乐意?除非他们也疯。”
郁卓当他是空气,根本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宗主,现在这次事件,很明显是一个诅咒。诅咒是会蔓延的。
如果不及时遏止,到时候不仅是我们宗门的人,连带着其他宗门或许也会受影响。
一旦发生了这样的惨祸,让其他宗门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我们月溪宗,到时候更是无法交代。”
“你这样说就很矛盾了啊。照你的说法,我们应该马上把所有人都赶出月溪宗,包括门人,而不是让他们留下来一个个排着队等待被查。”
这两人几乎没有合拍的时候,说着说着就有火药气,眼看着又要吵起来。
沈欢的头顿时更疼了。他摆摆手,示意二人都歇一会儿。
“罢了罢了,你们这几天也是乏了,都回去休息吧。”
人累的时候火气更容易上涨,这几天又是宗门的事情,又是试剑大会,把几个堂主也忙得脚不沾地。
沈欢体谅他们辛劳,另外也是想给自己找点清静,把两个人都赶走了。
季实欲言又止,郁卓恭敬地拱了拱手,两人先后离开。
“你这几个堂主,没一个有用的。”
房间内又有一人现身,是方渡。
方渡倒是自在,自己找了地方坐,还从果盘里面拣了一颗杏,咬一口,很甜。
沈欢一脸苦笑。
“先生可别骂我了,也不怪他们,这一个月山中的事务实在太多。”
他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程星阑。
“先想办法把星阑治好吧,我再让医堂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