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廊,路上空无一人,寝殿处透出昏黄的光线,窗上有花枝透出的影子,明明灭灭,古朴寂静。

进忠十分小心,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影才抬脚进去。

他先是把门轻手轻脚把门关上,再扭头去寻令主儿的身影。

嬿婉正躺在贵妃榻上就着烛火看书,她看的入迷,直到一片阴影将自己遮盖住,才回过神来。

进忠抽走她的书,瞥了一两眼上头的内容,见嬿婉不慌不忙的模样,他微微扯起嘴角,脸上装出不满的神情:“奴才今日可是忙着帮令主儿收拾那容佩,令主儿倒好,还有功夫在这看书,亲手给皇上煲的汤奴才可是一滴都没见着,奴才这怎么觉得跟上了贼船似的,叫您好生坑骗。”

“你这狗奴才,什么僭越的事都叫你做了,皇上享的福你可是一分都没少,吃干抹净后又起别的面孔,真是该罚。”

嬿婉见他这模样,没好气的拿脚去踹他。

自打从南巡回来,这厮真是越发不要脸。

她轻轻抬脚揣向他腰间,还未来得及收回,脚踝便叫他一把握住。他手上薄茧微微剐蹭着几分,激起阵阵痒意。

嬿婉想要收回脚,可任凭她怎么用力,那厮就是不松手,只能笑骂道:“你个坏胚子,也不怕叫皇上知道了亲手摘了你的脑袋。”

“您可舍不得,离了奴才,谁能将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您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可不能卸磨杀驴才是。”

进忠一脸坦然,手上不老实,嘴上还说着污言秽语,面上却像个正人君子般做作,好似刚刚在御前魂牵梦萦的人不是他般。

他缓缓松开手,又将嬿婉动作间滑下来的薄被盖好。

见他动作如此老实,嬿婉轻轻拧眉,一手支起撑着脑袋,不紧不慢的玩起指尖细发来,她柔声道:“本宫有什么舍不得的?倒是进忠公公,你要是舍得,又要伺候皇上又要往永寿宫跑,这夜寒露重的,何苦呢?”

她嗓音娇媚,好像生出无数钩子,要将进忠往床榻间勾去。

见她如此胜券在握般的神色,进忠也不气恼,上前一把掀起薄被将人抱起就要往床榻间去。

”是甜是苦的,总要尝尝才知道,令主儿总是这般由人伺候着,自然是不懂奴才在其中的乐趣。”

嬿婉见他眼中渐含深意,身子微颤,这话她也不恼,手轻车熟路的顺着腰间去,要解他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