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放心,我不会的。”南初七淡然应下,他不想做这个百家之首,但他要天上掉下来一个钢镚都得跟着他姓南。
席间坐了这么久,谢长期也不过短短三句话,无论南初七如何放肆,他都没有反应,矜于望族名节,何必跟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计较,倒显得南初七不懂事了。
南初七故作明白地啊了一声,撑着额头道:“宛城谢公子天之骄子,人间太子爷啊,确实是我嚣张了,失敬失敬。”
话里并无尊敬的意思,谢长期却是很能忍。也是,当年有过那样的经历,再娇贵的凤凰都得蔫。
这次会面说是顺利,其实也有点窒息,但还好场上没有第三个人,只怕遭不住这样的风云。
谢长期决定离开,是许文竹在殿外说宋宗主已经赶到玉雪城了。
南初七有点意外地挑眉,“真巧。”
迫于宋家压力,宋洺终于肯来湘潭接徐祁宁回浔阳,而且还不是随便派人应付,他亲自来的。
不管真心实意,南初七觉得宋洺和谢长期之间很有渊源,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他很想看看谢长期会是什么表情。
“谢宗主要走了?正好,晚辈送送你呗。”
该有的待客之道他都有,送客而已,又不会掉层皮,谢长期也没有意见。
两人相继出门后,眼入眼帘的是红卢殿台阶下方的广场,那广场正中央勾勒成莲座的多瓣图案,和南初七身上的图徽如出一辙,是子持莲华。
甬道上赶着送琴的门生有很多,乍一看还以为他们准备搞才艺表演了。
南初七向来不按套路办事,三花庭做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关了门还能被外人知道,这不是摆明了在监视吗?
南初七不生气,毕竟宛城也有三花庭的人,互相监视很公平。
所以谢长期来湘潭的这一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嫉妒吗?好像也不准确。
从古至今,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从剑冢得到灵器的弟子,因此发疯般地努力,才终于坐上了这个位置。
他用事实证明,他的风若照样可以闻名修真界。
为什么要嫉妒呢?他想要的东西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