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像鹤。毒药让他颈项僵硬,好似被扒了筋,头与脚都要抽在一起。
这种痛苦,徐天珩也经历了。
他大笑不已,报应降临在他身上,南初七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
舅舅怎么可能会病死呢。
徐钟在杀死他唯一的亲人时,就该要想过今天。
南初七重新站起来,尘埃落定,但细想徐钟说过的话,却是让他久久无法平静,终于又扑倒上前,把这些年这些天所有的不公都发泄出来,证明他就是被这个世界逼疯的。
“你说得对,我的命不好,所有人都可以弃我、舍我。我一出生便被判定不祥之兆,旁人避而远之。我三岁困于雪地,后来险些死于楚霄刀下,在锦华峰受尽折磨,且八岁再次被人丢弃。我十一岁归家,从未奢望过父慈母爱,舅舅教我护我,也不过维持了短短六年,就因为你毁了它。现今我敬重的长辈把我丢在船上自生自灭,你很有可能确实看不到我了。如果这就是命——”
南初七点点头,眼眶已经微红,觉得胸中有股气一直压着,但又说不清到底是为何。他没办法说一句“算了”或者“都过去了”,他才不要忘记,更不会释怀。
“我不信命,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
南初七松了手,徐钟的身子重重歪倒在台阶上,彻底为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他从胤宁殿走出,竟觉得阳光从没像今天这般明媚过,而且,他天天都可以看到。
陆子陵和许文竹被放了出来,许文竹拉着他看来看去,一时感触颇多,知道彼此都难,能够没事才是万幸。
“对了,你们知道我带谁回来了吗?”
“谁?”
于是南初七出门一趟捡到野生大佬的事瞒不住了,惊得两人下巴齐齐掉在地上。
“薪资怎么样?”
“好说好说,包吃包住,做一休三行不?”
“太客气了!我还没当过长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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