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紧紧相贴,秦郁俯身,朝他低下头来。
黑暗中,江又翎看不清秦郁的表情,唯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灼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随即一路向下,让江又翎的身体完全僵硬,激起一阵震颤。
他试图用推拒唤回秦郁的理智,换来的却是对方抬起头来,强硬地侵略着他的唇-瓣。
秦郁的唇舌之间带着浓烈的烈酒气息,让江又翎本就缠绕不清的思绪更加混乱。
这是……为什么……
他始终没有放弃过逃离,但反抗带来的只有得寸进尺的压制,最终只能在极致的痛苦与迟来的欢愉之下无力地放弃抵抗,随之沉-沦。
……
不知过了多久,秦郁终于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他平躺着闭上眼睛,呼吸慢慢从粗重变为均匀。
江又翎撑着床边,艰难地坐起身来。
身体上的疼痛存在感极其强烈,但这不是他此刻关心的事情。
他脑中唯一的念头是:
他必须得离开这里。
还有……
江又翎深深地看了秦郁一眼,确认对方睡得很深,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于是他缓缓下床,捡起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又做了些其他的事情,接着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
天光大亮,阳光从缝隙间洒落进来。
秦郁睁开了眼睛,首先意识到的是,他的衣服不在身上。
他眼神扫视过整个房间。
床单一片狼藉,上面的痕迹乱七八糟,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酒店贴心配好的防护措施也拧开了盖,扔在地上。
种种微小的迹象,无一不昭示着昨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郁的脸色非常难看,如果有他人在场,一定会意识到,他正在暴怒的边缘。
但马上,他就压下了情绪,转而思考起来。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和周公子喝了那杯酒之后,他的头脑昏沉起来,身体也产生了燥热,进房间休息之后异样更甚。
那杯酒一定有问题。
这种事在圈子里并不鲜见,但秦郁从没想到会发生在他身上。
不过没关系,具体是意外还是有人恶意做局,秦郁自然会去查,不管是哪种结果,他都无法忍受有人算计到他头上。
新的问题是,昨晚进这个房间的人是谁?
秦郁努力地回想,但就是想不起昨晚那个人的身份。
当时他的理智已经被欲望侵蚀得所剩无几,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余下的记忆极其模糊,全靠本能行事。
即使是现在,也有些分不清楚哪些事情是他在药力作用下的臆想,哪些是真实记忆。
就比如……
他隐隐感觉对方很熟悉这件事。
秦郁打开手机消息界面,迟疑片刻,点开了和江又翎的消息界面。
停留在界面中最后的消息,是他酒会前给江又翎拨去的那次通话。
还有便是今天早上,江又翎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不太舒服,要晚点到公司。
他的手机明明白白地显示:昨晚两人没有发生任何对话。
秦郁无声地皱起眉头。
他用的电子设备都设置了密码,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解锁。